而他最后的将士们，都被五花大绑的捆在船上，一个个说不清是怨恨还是鄙弃，又或者是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韩亮在这样的眼神里走到了甲板上。他看清了前面的状况，看来蒙毅带着数十只稍小一些的战船，一早便在这里等着他了。

“此战是我轻信了你！造成了今日这局面。还望蒙将军善待我手下的将士们！”

说罢韩亮便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纵身一跃，跳进了张家湾的江水中。

“下水搜救！务必要活的！”蒙毅面无表情的下令道。对于韩亮最后的这个选择，他是理解的，他明白作为一个败将恐怕唯一一死才能对得起自己身上这身戎装和那些因为自己的错误而送了命的将士们。

但九先生之前叮嘱，韩亮要抓活口。蒙毅现在对九先生的话自然是言出比从。

……

九歌等三人坐镇在即墨城中，先是替那些中了毒的北魏将士们解毒。而后协同康淼一起将即墨城的百姓召了回来。而后他们便在这即墨城中，等着最后胜利的消息传来。

一连等了多日，张家湾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回。九歌心中不禁有些不稳，一日里连着追问了数次战况。得到的答案都是大胜，大胜。

但蒙毅和司徒勋就是未派一人回来报信。

季云信看出了九歌的担心，他走上前，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强硬的奇女子，出声安慰道：“许是战况惨烈，蒙毅和司徒勋需要些时间善后。”

九歌看着季云信盯着自己的眼神，不由得脸一红，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我只是担心会有些变数在我们意料之外。”

季云信听罢忽然嘴角上扬。九歌有些嗔怒的看着他：“侯爷难道就不怕吗？”

季云信摇了摇头，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个脑子里整日里琢磨的可还有半分女子的闺房之事？”

“我很丑吗？我的衣服不得体吗？”九歌见季云信这般说，忙不迭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又伸手抻了抻衣服，“我知道，我现在这身男装实在是难看！但没办法啊，不然侯爷便只能叫我母亲了！”

“你……”季云信原本是满心的赞美，却被九歌这一番插科打诨，摆了一道。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