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满乌苏的九先生怎么想到莅临寒舍了呢?”嵇由瞧见了九歌,仿佛有些生气的出言讽刺道,“寒舍怕也没有什么先生能用得上的吧!”
嵇由虽然闻名天下,但却因为性情古怪,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友人,日常的那些拜访,也被他让管家一顿打发,时间长了,便没有人再来找不痛快了。现如今嵇由的话里虽有刺,但已经让人将她请了进来,也算的上是以示欢迎了。
嵇由这般说话,九歌自然是知道为何。连忙赔上笑脸,“丞相这是恼怒九歌,回来这许久,都不曾来看过丞相吧!”
嵇由转身倒了杯茶,看都没看九歌,抬手放在九歌身旁的茶几之上,自顾自的走到一旁坐下,“都出府有了自己的宅子了,也不说来看看我!”
“唉,别提了!”九歌从花园的椅子上,转身坐到了嵇由身边的一块石头上,拿起一块石头,扔进了眼前的鱼塘里,“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说罢抬眼看着手不释卷的嵇由道:“我也是昨日从他人口中,才知道丞相为九歌做了这么多事!此次专程来道谢的!”说罢,起身,一本正经的躬身作揖道:“谢丞相在背后替九歌筹谋!”
嵇由抬眼瞥了一下九歌,这才将手中的书放下,有些神伤,“我什么都没做成,九歌这谢怕是所谢非人吧!”
“不!”九歌坚定的说:“当时收到丞相的书信,九歌便猜到了丞相的用意。只是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这般不易!这谢,丞相自然受得起!”说罢九歌又是一个躬身作揖。
嵇由看着虔诚的九歌,心里哪里还有气,“丞什么相,还是和以前一样喊我先生吧!喊丞相怪里怪气的!”
九歌直起身子,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先生可是不气了?”
“气,怎么不气!回来不见我在朝堂上,都不说来看看我这老人家!”嵇由假装嗔怒。
“却是九歌想的不周了”话说着,九歌从地上拿起刚刚自己进来后,放在边上的盒子,一层层的打开,“回来的时候急,不曾带些魁安的特产,便拜托了康郡守,这不,这才送到!先生尝尝!”
九歌拿起一块玫瑰酥递了上去,嵇由接过来却并没送进口中,而是一脸深究的探道:“以你现在的身份,本就不宜多和朝臣往来。九歌还是实话实说吧,你这次冒险到老夫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
“还是先生厉害!”既然嵇由这么问了,九歌也不便多做遮掩,放下手中的东西,这才开了口!“九歌此次前来,乃是因为一个人,诸葛百里!”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诸葛百里,嵇由这气便不打一处来。“这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实在可恨!”嵇由一拳砸在了桌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