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推行了兵农一体的新政后,边境越发的繁荣起来,朝政清廉,君主明智,益州的国库越发的充盈,朝政安稳,日子忽然间一下子平淡了起来。
季光虽宠信诸葛百里依旧,但终究没有设立钦天监,也算给了众人一个交代。九歌同嵇由一般,实在不愿同此人同朝论证,所以也经常是告假在家,侍弄侍弄花草,弹弹琴,与琴宏,易真,柳若寒等人通通书信,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只是自从上次云礼大闹了陋室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朝堂之上对九歌也仿佛视若无睹。九歌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云礼纳了一个青楼女子为妾,这妾室颇有手段,进府便与程依相斗。可这妾室哪里是学富五车的程家千金的对手,但奈何云礼偏袒,程依吃瘪,心中憋闷,以至于郁结于心,时常卧床不起。
其实这个消息对九歌而言,又何止让人心痛呢。只是这痛的时间久了,痛便同身体融为一体了,只要不轻易触动,便访若无事,但只有正经历着的人才知道,这痛已经成了心中不可触碰的禁地。
……
乱世之中,太平本就不会长久。果然没过两年,东境便传来战报:幽州牧亲率十万大军于西境集合,誓要夺回之前被季光抢走的扶风等数城,以报多年恩怨之仇。
“众位臣工,对此次幽州来袭有何看法?”朝会之时,季光就此次幽州的袭扰问询众位大臣。
“回禀父王,据儿臣线报,这些年幽州内部的权力倾轧更甚从前,因之前咱们削弱了王氏的势力,导致其他势力崛起,内部争夺厉害,此次幽州牧之举,看似是向我们发动战事,其实则是要转嫁国内的压力。依儿臣看,他们成不了气候!”
季云礼自然是第一个站出来表明观点。现在朝堂之上,季云礼的势力已经盖过了季云信,心高气傲的他现在更是做什么事都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九歌时常感叹,时光荏苒,季云礼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公子了。
“儿臣倒是觉得此战不可小觑。虽说现在幽州内政混乱,但能集结十万大军,誓要拿回之前所失之城,并非玩笑之举。而我们现在在东境的布防并不足以抵抗如此庞大的敌军,儿臣以为还是早做打算,未雨绸缪的好!”
季云信当面驳斥了云礼的观点。其实最近季云信已经很少与季云礼当着众朝臣的面分庭抗礼了,此次发声,实在是因为事关重大,万不能鲁莽行事。
“九先生怎么看?”季光转头,看向坐在帘子后面的九歌。
自从嵇由长期称病不上朝之后,季光便有什么问题,都开始问询九歌,听听她的意见。尤其是战事,九歌更是有发言权。
“微臣觉得既然是战事,便没有轻易对待之礼。不论如何都应积极备战,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