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疼!”
“快说,不说我杀了你!”云礼被内侍官的态度气急了,一把抽出王将的配剑,架在了内侍官的脖子上。
这内侍官以为云礼要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你们怎么都问同样的问题啊!我真的不知道,这九歌是谁啊!”
王将上前一把按住季云礼的剑,“公子,别急,我来问!”说着便把云礼的剑挪了开来。
云礼没好气的走到一旁,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这个内侍官。
“你仔细想想,孙乔走的时候,有没有带走一个大概这么高,眉目清秀,额头中间有一抹红色的人。”王将比划着,尽可能描述清楚九歌的样貌。
“你是说那个囚犯?”内侍官听到王将的描述这才想了起来。
“对,她去哪了?”王将继续追问。
“唉,你们早说啊!”内侍官如释重负一般,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大家都要抓她啊!”
“你说不说!”云礼见这内侍官絮絮叨叨的就是不开口,气的再次冲了上来。
内侍官被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人吓了一跳,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现在又一屁股跌坐在地,结结巴巴的说道:“听听,听,州牧说,要去,去北魏。”
……
九歌被架着随着大军一起逃了出来。只不过现在九歌的眼里没有半点生机,看着忆汐宫的隐士倒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自己。
逃了一夜,孙乔将水壶递给九歌,九歌别过头去,不理他。孙乔强行拽过九歌,硬生生的将壶里的水灌了上去,恶狠狠的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和忆汐宫的关系,你以为你还能活命?现在你这条命,是我留着谈判的条件,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的!”
九歌死死的盯着孙乔,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不过显然沦落至此的孙乔并不在意,冲着身旁的亲卫喊道:“把王义之给我带过来!”
王义之是被五花大绑绑过来的。九歌也吃了一惊。
“州牧,我殚精竭力,一心为了幽州,为何这般对我啊!”王义之不明所以的大声痛哭到。
“行了,行了,别演戏了!”孙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想到藏在我幽州最大的细作,竟然是你!”
“这么多年,我和父亲竟然没有发现,你可真是藏得好啊!”孙乔看王义之不说话,继续道,“没想到吧,你不过劝了我一句,便露了马脚了吧!”
这事若是搁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之前,孙乔未必能够怀疑王义之,但自从桐城之战后,孙乔的心里已经是谁也不信了。
他怀疑着一切露出蛛丝马迹的人。别说,还真让他碰上了。当然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在幽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义之,竟然是北魏培养了十几年的细作。
想来他这么多年在幽州运筹帷幄,搅乱整个朝局,就是为了向北魏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