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身装扮着实热死个人啊!”驼队里的一人在见到等候在农家院子里的众人后,一屁股便坐在了石凳之上,可是脱卸身上这些厚重的物件。
其他人也纷纷开始脱卸。
“怎么样?没人认出你们来吧?”
“怎么可能!我们都捂成这样了!还怎么认啊!”
“怎么可能捂,我这些可是货真价实的千金裘好吗!一般人我还不给他穿呢!”柳若寒看着一脸嫌弃正在脱衣的众人,愤愤道。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驼队中一位年纪稍长的人道。
原本傲气十足的柳若寒脸上即刻便愁云弥补起来,垂着眼帘,摇了摇头,“已经进宫了,其余的我马帮实在无能为力了!要看你们了!”
“那还等什么,快商议一下,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此刻柳若寒郑重无比的起身,冲着围坐在一起的其他三人以及身后站着的那些人便是深深一鞠躬,而后良久没有起身,“我在这里替舍妹拜谢各位冒险相救之恩!”
“柳帮主快请起,九歌算的上我忆汐宫的宫主!我救她义不容辞!您这一拜,琴宏受之有愧!”琴宏连忙起身,将柳若寒扶了起来。
“就是,我与九歌乃有过命的交情,你这套省省吧!”易真还是一如既往,喜欢怼人。
“九歌喊我一句师父,论亲疏,我不一定比你这哥哥差啊!”洛怀峰虽未起身,确是一脸严肃的打趣道。
听到此处,柳若寒嘴角不由得上提,边笑边摇头:“这丫头也不知道前世做了什么好事,竟然能劳得忆汐宫,天一局,药王谷和我南安马帮放下旧日恩怨一齐出手!这件事若是传出江湖,那必定石破天惊啊!”
众人但笑不语,对此话倒是颇为认同。
……
三日后,王世聪最小也是最得宠的儿子王峥突然一夜间得了癔症。不犯病时犹如正常人一般,但只要一犯病便如同猛虎下山,力大无穷,见人便撕咬不停,七窍流血不止,即便是五个壮汉齐齐围攻,也讨不到半点便宜。一顿撕咬之后,仿佛累极般的瘫软在地,再醒来时对之前的事茫然无知。
凡是金陵城中能请到的大夫,上到御医,下到赤脚医生,但凡稍许有些名气的,都被请进了相府,但结果都是无能为力。
这消息在金陵城中不胫而走,闹得满城风雨,有的说王峥乃是因为平日里跋扈嚣张,得罪了人被下了降头,也有的说是因为王氏摆弄政权,天降不祥,警告王氏。其他的谣传便更是离谱。
王世聪在朝堂之上罕见的大发雷霆,责令护城军全城戒备,凡是背后嚼舌根妄议的,直接抓起来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