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季云信注意到了气愤又尴尬的云礼,起身对身旁的内侍官安排到:“忠勇公站了这么许久,想来是累了,命人在花园里准备些茶点,我稍后便过去!”
“云礼,你先去喝喝茶,吃点点心,朕去换件衣服,去去就来!”说完这句话,季云信看了一眼九歌,蹲下,一手揽过九歌的臂下,一手抄起九歌的双腿,就这么将九歌打横抱了起来。
紧接着看也不看下面站着的云礼,踏步下来,走出了议事厅。不得不说季云信这番举动炫耀多过实际的意义,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想在云礼面前这么做。大抵是想故意气他,宣誓主权吧!
九歌自然清楚季云信这么做的意图,只能挺直了僵硬的身子,在季云信怀里一动不动。直到走出议事厅,到季云信的偏殿的时候。九歌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陛,陛下,可,可以把九歌放下了!”
季云信这才连忙收了手,缓缓放下九歌。缓了片刻才道:“你……你的脚还好吧?”
“陛下不会是真的想让忠勇公去吧?”九歌没有回答季云信的问题,反而问了这么一句。本来季云信的脸还有些微烫,现在一下子被这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他看了一眼肃然的九歌,转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有些气愤却又不想表露出来的对九歌道:“怎么?朕怎么就不能让他去了?”
“陛下难道没看出来,山相是想故意支走忠勇公吗?他二人现在在朝堂之上争锋相对,若是忠勇公这一走,朝堂之上很快就会变成山相一方独大了,难道这就是陛下想要看到的?”
不得不说,九歌这一番剖白分析的是没错。但她此刻急头白脸的说出口,语气必定不佳,更何况这些事情,难道季云信不知道吗?所谓关心则乱,大抵如此了。
听到这里,季云信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冷笑着对九歌道:“你究竟是怕朕的朝堂势力?还是担心他的安危?”
九歌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刚刚言语有失,看着现在季云信这番模样,心中一下子愧疚起来,放慢了语速,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陛下,九歌既担心他的安危,也担心南楚的朝堂!我想……后者更甚!”
九歌最后这几不可闻的一句话,让季云信的心里一下子舒服了很多,他重新做回椅子上,有些尴尬的四处张望,道:“你,你说的,也,也对,山相的势力实在过于庞大了,是该扼制扼制。”
说完瞥了九歌一眼,起身,伸手想去扶九歌,九歌轻轻侧身,错了过去。季云信抓了个空,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假意捏了捏手,道:“你的脚怎么样了?你坐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