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全境的疫症仍在肆虐?”九歌几乎要抓狂了,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等疫症稳定下来些再离开。现在疫症肆虐,自己帮不上忙不说,反而拖了后腿,耽误了银雪二人筹药。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陛下在调令中说了,你的指令便是他的指令!”
九歌愣住了,季云信将银雪派给了她,在北燕的朝堂之上救出了她,却并没有下一步的指示,九歌越想心里不好的感觉越胜。隐约猜到了季云信的意图。银雪和罗朴跟着身为使臣的她留在北燕,再加上陈燃的关系,北燕定然会善待九歌。
这么一想,那南楚的时局定已是相当危险,想到这里九歌几乎要疯了。
“银雪,银雪,我们现在回去,现在回去!”九歌一下子按住银雪握剑的手,眼神中满是祈求。
银雪回看了九歌一眼,冷冷的道:“我只听陛下的旨意!”
“这都什么时候了!要么我们带药材回去,要么我们回去!否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只听陛下的旨意!”
九歌见银雪实在是有些冥顽不灵。便不再吭声,一屁股坐了回去。
回到驿站,九歌闷不做声的回到自己屋子里,坐定。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个遍,渐渐把这几件事情理出了一个头绪。思前想后,九歌还是觉得找到银雪和罗朴商量一下。
但九歌走到房门口,里面已经熄了灯。唉,想来他二人这般赶路,定是困极了。让他们好好歇歇吧,明日再讨论也不迟。九歌心里这般想着,便转身往回走。
走到屋门口时,九歌察觉到了现在的屋子里有些不大对劲儿,她隐约记得她刚刚出来的时候,只是随手带了一下房门,照理说,不可能这般紧紧关着。屋子里有人?
以她现在所站的位置,若真是屋里有人,三步之内也必定会落入敌手。思谋了一会儿,九歌果断啪的一声,推开了门,但人却没有动。
风将屋里的蜡烛吹得东倒西歪险些吹灭,九歌站在门口,向屋里张望,没有人,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
九歌笑着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心中哀叹道:定是这些日子在宫里被人监视惯了,所以神经才会如此紧张。想到这里九歌又再次笑了笑,坐在了门口的凳子上,拿起茶壶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
可九歌刚刚拿起茶壶,便感觉到自己背对着的屋内有一阵凉风刮来。不对,屋内怎么会平地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