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则一副老僧入定的神情,任你怎么叫嚣,就是不回答,不理睬,不看你。这三不实在是一旁的柳若寒更加心烦意乱了几分。
现在看到九歌回来了,柳若寒七分关心,三分好奇的立马站了起来,一把拽过九歌,道:“你走后没多久,他们便把我们身上的毒解了。你呢?什么情况?怎么又回来了?”
九歌刚刚在丁卯那全身戒备,回到牢里,见到大哥和银雪,紧张的身体放松了一下,竟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银雪眼疾手快,一把揽过九歌,可还没等九歌站稳,柳若寒便如同防贼一般,打开了银雪的手,“干什么,干什么!我妹子,我来扶!”
银雪悻悻的抽回手,无奈又好笑的看着柳若寒。柳若寒现在可没什么心思再和他置气,一脸担心的看着九歌,“你怎么回事?那个丁死人对你用刑了?”
大概是因为不大适应青州腹地这潮湿的气候的原因,九歌身体有些无力,但听了这句丁死人,一下子便被逗笑了。笑声引起了肺腔的不适,继而咳嗽了起来,笑声和咳嗽声,几乎把九歌的眼泪逼了出来。
一旁的柳若寒看着着急道:“你笑什么呀!哎呦,怎么又咳嗽了呢!到底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瞧着柳若寒那副急火攻心的模样,九歌边咳嗽边摇头,“没,咳咳,没有!我,咳咳咳,好,好着呢!”
九歌说完这句,柳若寒一下子好像反应了过来,手一松,将九歌往一旁的凳子上推去,没好气的道:“合着你看我的笑话呢,真是让人白担心一场!”
九歌瞧着生了气的柳若寒,平复了一会儿,这才走过去,细声细气的道:“大哥,我没事!只是有些不大适应这里湿润的气候!刚才也不是故意笑你的,谁让你给人家起了外号呢!”
柳若寒转过头来看着脸色苍白的九歌,知道她并非在逗他。便言归正传道:“你和丁卯究竟怎么说的?怎么突然便来给我们解毒了呢?”
“我用秘密做交换,他感兴趣了!”
“什么秘密?”
“这中丞府细作的名单!”
说道这里柳若寒恍然大悟,“你给琴宏发信了?”
“嗯!”九歌点点头,“依照丁卯的神情,我猜那细作之中必有一人与他有情,这与北魏结盟的事,恐怕也与此人有关!只是现在鱼饵已经抛出,鱼儿上不上钩,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个季云信搞什么!给你一张白纸!还说能保命,真是信了他的邪!”现在既然是等消息,柳若寒也便放心了下来,身子一歪,吐槽起季云信来。他这个人虽长得妖冶,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子以天为盖地为庐的豪侠气质,这或许也是他为什么能统领南安马帮这么些年的原因。
九歌笑笑,没有解释。可能也解释不清。但是她明白,季云信这所谓的保命信,是给她吃的定心丸。他之所以会派自己前来,是他知道,自己手上有柳若寒和琴宏这两张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