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队的人反应也是极快的,他们没有用那个老式辘轳,用的是自己专业的下井设备,靠着高效的滑轮组,十几秒,两个队员就把井下的人拉了上来。
根据上来这位的脸『色』,众人判断,他在底下喊的话不假,现在这个施工队员脸上惨白无血『色』,眼神空洞,蹲在那还直打哆嗦。
这样一来,出了人命,『性』质就严重了,而且打捞队也没有人再愿意下去捞起这晦气。
村长脑筋一转,告诉队长多给他们加点钱,说是出了人命就得叫警察,到时候警察没准还是找你们来捞尸体,这样我们再多添点钱,也省得你们来回折腾,看行不。
村长的意见还是经过思考的,打捞队长考虑了几下就决定干了,只是这多出来的钱却也不好自己拿,只能用来鼓励那些敢于在此刻下井捞人的勇士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多挣点钱,队里有个叫张五儿的,住在隔壁村子,因为儿时家穷捞不着好的地脚,自家破屋就盖在村子公共坟地不远处,这家伙从小胆子就大,飞檐走壁,『摸』山洞,探孤坟没有他不敢干的。
此时见领头的愿意把多给的钱分给下井的人,便壮起了胆子,要求下井。
实际上也没啥危险,初次见面也只是被这大白脸吓了一跳而已,不过仔细看去,这女人除了面部狰狞,倒是能看出生前些许姿『色』。
张老五定了定神,还憨厚地对女尸打了打招呼,“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哦不对,是有怪莫怪!”
之后就是专业的将绳索套在女尸腋下并且捆劳腰部,一拨弄,女尸尸体整个浮出水面,张五这才看清原来还是个大肚子孕『妇』。
造孽啊造孽,一尸两命,看这样子都快生了,却怎么想不开的,老五自作主张地认为这个『妇』女是『自杀』跳井的。
尸体浮在水面,倒是没有废多大劲就把绳索捆好,老五招呼一声,上面的人先拉他上去,紧接着又拉女尸上来。
老五上来的时候,故作镇定,边叹气边摇头,唉,可惜了,下面那位还是个八九个月的大肚婆儿,这不是造孽么!
村人一听更是惊讶了,最近村里除了那位孙老板的妻子没有谁怀孕啊,妻子昨天还在几人目送中上了车,难道井中的死人是外村的,那真是好死不死,为啥来祸害我们村子的井!
众人议论纷纷,拉绳子的人最后一使劲,井边的老五跟另一个伙伴一接,尸体抬下井口。
『妇』人们带着孩子的,都赶紧捂住小孩眼睛不让看,村长跟村里男人都赶紧上前,看了一眼,全部都惊呼,什么,怎么会是她!
之前那大娘也在其中,直接吓得瘫软在地,哭喊起来,闺女啊,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这一个星期都在跟谁说话呀!真的是造了八辈子孽拉!呜啊啊啊!
此死者,正是九月怀胎,一招待娩的孙兴源孙老板的发妻!
若是正常情况,大娘也不该有这么大反应,也许发生什么变故让妻子心死,昨天坐车离去,晚上偷偷回来跳了井也可以解释得过来。
但是,此刻见妻子的尸体,全身浮肿,整个人肿了两圈,死不瞑目的眼珠跟得了严重白内障似的,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白痂,眼球已经严重腐蚀,皮肤、尤其大肚子上的皮被水泡得起了密密麻麻的褶皱,谁看都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整个尸体算是高度腐烂了。
这哪里是一晚上就能变化的了的,这人在水里怕是泡了得有个把星期!
大娘又联想这一个星期妻子的变化,冷漠阴森,阴阳怪气,就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昨天坐车离去,距离井水味道出问题正好一个星期。
妈的妈我的姥姥,昨天,那不是正好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