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休拿过水杯去倒了杯温水回来,边问道,“主子为什么选建宁侯。”
司卿予收回目光,继续书写,“自有原因。”
聂无休也没再问,燕家当然不能留。
聂无休继续研墨,似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这两日,自主子从私宅回来后,就没有找过封承衍,也没有打探封承衍的行踪。
想到此,聂无休提醒了她一句,“裴云宵好像想对付封承衍了,今日裴云宵骑马带着一支兵队,属下认为,他应是去找封承衍。”
能让裴云宵出动军队随行的,在北凉唯有封承衍。
司卿予手中的笔一顿,神色闪过一丝担忧,也只是一丝,“现下,封承衍在何处。”
聂无休回道,“封承衍还在之前的私宅,不曾回夏国。”
司卿予收了笔,慢慢将函件收好,轻叹了口气,那日大雨劝他回京,他也不回,也不知又想搞什么阴谋诡计。
前两日,司卿予也在暗里筹备繁忙,自那日回来后并没有去过私宅。
半个时辰后,司卿予的身影出现在私宅附近,而此时,私宅四周都是北凉军队重兵围住,到处都是盔甲声以及举着火把四周巡逻。
司卿予立在屋檐上,扫了眼四周的军队,起码一支万人军队来把守。
围两个人,用上万人军队。
毕竟,私宅里只有封承衍与付元在。
然而,司卿予竟见到付元靠在柱子上睡觉,对于被万人军队围住,付元雷都打不动,睡得心安理得。
司卿予收回目光,淡淡道,“裴云宵还是真是下了血本。”
她话音刚落,身旁的聂无休不解道,“裴云宵也打算撕破脸了,他记着那一指之仇,可他忘了吗,昭启五十万大军已经到达边境,倘若出了岔子…”
司卿予应了句,“他没忘,所以他才要赌,他才要威胁。”
聂无休又道,“封承衍也是,死也要等主子才肯回京。”
闻言,司卿予却是别的想法,“别那么早下定论,兴许这都是在他算计之中。”
聂无休不由问道,“为何?”
司卿予朝一处方向看了看,示意,“你没看到那个护卫睡得很香吗。”
那个护卫指的便是付元,聂无休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到付元靠在柱子上闭眼睡…睡觉,身旁都是北凉军队巡逻,仿佛丝毫影响不到。
聂无休回道,“别看他整日嬉皮笑脸的,他武功很强,属下都难敌。”
司卿予瞥了眼聂无休,“打了几回,赢过吗。”
聂无休伸出五根手指,“五回,平手。”
平手就对了,司卿予应了句,“那日,他可是能在御林军包围之中毫不犹豫砍下裴云宵的手指。”
之后,付元还安然无恙脱身。
闻言,聂无休语气似有些抗议,“属下也能,是主子不让属下动。”
“知道你能。”司卿予说罢,避开巡逻军队跃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