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来,已是空无一物。
玄甲军的兵符一直都放在锦盒里,也没有带离过库房半步,甚至可以说,统领城中精锐玄甲军的兵符是被丢在这里的。
丢的,是无视。
于司卿予而言,根本不重要的东西,夏皇想放那便放。
于司明德而言,越是不显眼越安全,越不会有人搜到杂乱的库房。
如今不见了。
司卿予把锦盒一丢,兵符丢不要紧,要紧的是敢来司府做贼。
“除了顾家小姐,还有人吗。”
老管家摇头:“无。”
司卿予接着道:“你再好好细想,那人真的是顾家小姐吗,有何不正常之处。”
老管家想了想:“顾家小姐当时是披着帷帽来的,声音容颜都是她的,唯有一点她唤我陈管家,顾家小姐第一次来府里住是唤我陈叔的,我当时便想着大抵她出去住了同我生分了。”
司卿予心下还是不太信是顾家阿怜所为,就是直觉,没来由的直觉。
她也见过东赢有种秘术可以伪装成人的容貌,所以,她多留了分心。
但…如果真的是阿怜呢。
又或者,她是顾怜又装着不是顾家阿怜骗人呢。
显然,这最后一个揣测若成立最是可怕的结局。
司卿予转身出门:“先别惊动丞相大人,等事定论了再说。”
老管家点头,送着她出府。
司卿予前脚刚走,夙王殿下后脚便到司府门口,人找人找人的循环吗。
司卿予又去了司景买的私宅,私宅空无一人。
“聂无休。”
睡意朦胧的聂无休蓦然出现,这段时间不用贴身保护主子,什么都不用做就懒散了几日,终日睡着的。
“主子,无休在。”
司卿予淡淡开口:“传令下去,找人。”
天涯海角也都要找出来。
这一日,城里城外暗地里都在寻找司景,有禁军、有黑袍人、以及凤三娘等人。
果然离开皇城,就会有人胆子越来越大。
午时三刻,终于在郊外废弃的女娲庙寻到司景。
司卿予站在女娲庙的门口,看着蒙圈的司景,是无伤无大碍,就是神色都在游离。
司景看着又是禁军人马还有黑压压的黑袍人,脑子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怎么在这里的,真不知道。”
司卿予问了问,“顾家阿怜呢。”
司景幡然醒悟:“她不见了…我正在找她,可是找不到,我人就晕了。”
司卿予抬了抬头,仰望了石雕的女娃像,淡淡开口,“玄甲军兵符在司府丢了,府中唯有她去过。”
司景闻言瞳孔忽而一滞,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她,不会是她的,她根本不知道什么玄甲军兵符,我并未同她说过。”
他再如何爱着顾怜,有些事他也有分寸该不该坦言而对,更何况是兵符。
更何况是可以调动第一精锐玄甲军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