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珸语塞,知道江小白已经在发飙的边缘,尽可能的不想去招惹她。
可是这是卫玠似乎也清醒了许多,干涩的喉咙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神仙,神仙姐姐。”通红的双眼,脑海中恐怖的画面久久不能消散。
要是到他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娇贵大少爷,莫说杀人,就连杀鸡都没讲过,这样血腥的场面没有立即晕过去恐怕都是够意思的了。
“小卫玠,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卫玠一直强忍着的泪水顷刻奔涌而出,呜咽道:
“对,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怄气,我,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自从他被那两个山匪捉住之后,心里唯一的希望便只有江小白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幻想着她能从天而降如同上次在破庙中一样,救自己回去。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咱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金珸早已将折扇收回,故作优雅的扇了几下,冷哼道:
“回家,我看你是太盲目乐观了,咱们这会儿可就要被卖了,还回家,只有等下辈子了。”
“大晚上的,你扇什么扇,端着架子你不累啊?!”江小白一眼便戳穿了金珸的用意,不过是自尊心作祟,想着在落魄的卫玠面前摆摆谱罢了。“我们等下辈子,难不成你一个神仙也有下辈子可以等?还不快想想办法出去?”
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这家伙法力没了,身上应该还有些什么法宝傍身才对啊!
说话间,江小白便对金珸上下其手,准备在他身上掏出一些有用的法宝出来。
看着一大堆‘诡异’的破烂,江小白嘴角微微抽搐,问道:
“这是.....”
“发圈儿。”
“那请问这个呢?”
江小白拿起一直风干了的树叶子,一脸不甘心的问道:
“树叶子啊!”金珸十分坦诚,言简意赅的答道。
“我是问你,你搁这么多破烂在身上干嘛!”
金珸憋着嘴,小心翼翼的将东西全都重新收捡进怀中,耸耸肩道:
“这不是破烂,这都是宝贝。”
江小白眼中又燃起了星星希望,闪烁着星光道:
“那它们能带我们出去吗?就和上一次‘青雀’一样。”
由于金珸的法力残存无几,以至于连‘青雀’都无法召唤,除了能将手中的折扇变换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物件儿以外,别的便再也没什么了。
如同废人的金珸却也丝毫没有当囚徒的自知,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稻草堆,憋嘴道:
“也就是和你,若是换了别人,我才不会住这种地方。”
我靠,这家伙还真是臭不要脸啊!
江小白气的脸色铁青,回怼道:
“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你老人家要是嫌弃,大可以想想办法破门而出,到时候咱们在外面想住五星级酒店我都给你想办法。”
金珸忽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眼前的这扇门并非什么钢筋铁斧打造的牢狱,不过是区区木头所致,但凡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也能直接破门。
“你等着。”金珸拍了拍身上的稻草渣,自信满满的朝门口走去。
江小白自觉的朝卫玠挪了一步,挡在了他的前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时他在自己眼前差点嗝屁的原因,在江小白心中,卫玠从来都是弱不禁风的存在,就像是一朵容易被摧残的鲜花,让人萌生了浓浓的保护欲。
“神仙姐姐,你说这样能行吗?”卫玠也看出了江小白的意图,一个侧身,直接闪在了她的前面。
意思很明确,他不需要她的保护。
“应该行吧,虽然他没了法术,起码还是个男人。”当初她被关在这里面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只是她那小胳膊小腿,就算是木门也不可能踹开,所以直接放弃了。
‘男人’两个字还没落地。‘嘭’的一声,整个屋子都颤抖了一下,多年位打扫过得灰尘飞扬在了每个角落,惹得卫玠咳嗽连连。
烟雾散去,那扇困住他们的门,依旧完好无损的在哪里,场面一度尴尬至极。
卫玠有些失落的朝她说道:
“门好像没有开。”
这句话仿佛刺激到了金珸,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好像在他耳中就变成了:他不是男人。
他向来要面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羞辱,撩起衣摆扎在腰间,奋力又是一脚。
‘嘭’.....
这一次,门应声而倒。
“神仙姐姐,门开了,门开了。”卫玠激动的拉着她的胳膊摇晃着,早也忘记了之前一直介怀的礼仪戒条。
三人兴奋之余,好像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门外的鼾声早已在第一次踹门之时戛然而止,只是当时三人的注意力都在门上,并没有人在意这个。
不等金珸的脚迈出房门,一个庞然大物就已经将门堵得死死的,仿佛木门只有又立起来一扇新的‘肉门’。
江小白惊呼道:
“阿宝。”门外的阿宝则是一脸痴傻的咯咯笑着,朝江小白兴奋的喊道:
“漂亮姐姐,你回来了?!你是不是同意回来给我当媳妇儿了!”
金珸似乎明白了什么,扭头朝江小白怪笑道:
“这就是那老头子要你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