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在屋子里的江小白不停叹息,那丰度一看就是心思深沉的人,而卫玠又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两相对比,待会儿岂不是吃亏吃定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这么放任不管。
就在她正愁如何去阻止卫玠和丰度的见面时,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她。
熟悉的味道让她欣喜不已,转身便给了来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金晤,你个杀千刀的,怎么这么多天才出来?”
“我也是才恢复了一点点法力,这才刚到你们。”金晤软绵绵的声音,十分疲倦的样子。
“你这家伙,这几天都去了哪儿?为什么这么久法力还没有恢复?”
想当初金晤可是仅仅一夜便恢复如初,这一次的情况实在是太让人不安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有机会再和你细说!”
江小白知道,金晤每次说这话的时候不过是一种托辞,这里面一定有十分隐晦之事不便与他明说。
“咱们快去救卫玠吧,他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金晤的法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用点什么瞬移咒还是没问题的。
‘嗖’的一声,他们便落在了丰度房间的屋顶之上。
“不要.....”这声音差点儿让江小白背过气去,脸上燥热。
这声音听着像是卫玠的!
江小白揭开瓦片,往下一看。
此时里面并不如江小白预料中的场面,只见卫玠与丰度宛若相见恨晚的好友,推杯换盏。
这倒是让江小白纳闷不已,什么时候卫玠和这家伙这么熟了?之前一路上丰度热脸帖冷屁股,这会儿倒完全不一样了呢?一定是刚才发生了什么!
金晤锁着眉,手中不经意的握紧了衣角,问道:
“就是他带你们出来的?”
江小白并没有发现金晤的意义,呐呐的点头道:“对啊,就是他!他本来只想救卫玠一个人,我是死皮赖脸跟着出来的。”
“你知道他是谁吗?”金晤冷冰冰的质问道。
我哪儿知道他说谁啊?难不成金晤知道?她茫然的摇头:“不知道,他只说他叫‘丰度’,别的我没敢问!”
不是一般这种情况,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江小白一直将惜命这一宗旨贯彻到底了。宁可做个长命的愚公,也不愿做一个短命的智者。
“他这一世叫做司徒炽。”金晤还无血色的唇间吐出来这几个字!
司徒炽......这是谁?
“司徒......”江小白骤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咽了咽口水,手足无措道:“他不会就是,就是.......”就算江小白的历史学得再不好,也知道‘司徒’这个姓氏在这个朝代代表着什么意思。
金晤点点头,肯定了江小白的答案!
“那,他为什么会对卫玠另眼相待?”回想起刚见面时,他看卫玠时的眼神,以及那句‘你很像我一个认识的人’,现在想来并不是随口一说。
“卫玠有一个哥哥,名叫卫璪,在宫中述职骑侍郎。许是司徒炽看出了端倪,故才救了你们。”
在金珸说出‘你们’的时候,江小白老脸一红,她这纯属顺带的,哪里值得一提。
想必是刚才司徒炽将身份同卫玠说明,二人便自然缓和了之前的恶劣关系,卫玠也对他放松了警惕。
江小白也放心下来,摆手招呼金珸道:“走吧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楼下的二人始终以礼相待,高谈阔论,并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两人一瞬间又回到了之前的房间,空荡荡的房间充满了压抑的气氛。
“既然知道了丰度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你还是这副表情?还有,你之前为什么会特意提到‘这一世’?”
金珸抿了抿嘴唇,脸色更加惨白。
“他身上有远古天神的印记。”
“远古......天神?”江小白倒是饶有兴趣的复述道。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虚空之门’中遇见的那个男人吗?司徒炽便是那个男人的转世。”
江小白背后一凉,金珸之前对那个男人讳莫如深,如今遇到那个男人的转世,岂不是......
总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并不似以前那么简单了。
“你是不是很讨厌他?”又或者说金珸是在害怕那个男人。
没道理啊,不是说远古的天神已经所剩无几了吗?江小白这是何德何能,能同时遇见两个?
“不仅是讨厌,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他......”话说到一半,只见金珸狠狠的朝桌子上一锤,整个桌子都差点儿都变成了粉末。
“若不是他什么?他害你变成这样吗?”江小白追问道。虽然不知道合不合适,但是她想更了解一些金珸的过去。
“对,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无穷不尽在时空中寻找她的痕迹,而她当年也不会被打到魂飞魄散,万年无**回。”
江小白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看着金珸悲愤痛苦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见着。
“待会儿卫玠一回来咱们就离开这儿。”
既然是金珸的宿敌,不管是真身还是转世,都要都多远躲多远才好。
话音刚落,只听见门口有了动静。
踏进屋的卫玠咂舌的看着屋内的两个人,气氛诡异极了。
“你回来了?!”卫玠脸颊微红,说话时带着些许酒气。
金珸看着卫玠身后的人,并没有作声。
这个卫玠,怎么把司徒炽也一起带来了?!
江小白看着金珸逐渐变黑的脸色,连忙冲到卫玠跟前,准备将司徒炽赶出去。
可是她这一举动,让门外的随从以为她图谋不轨,立马拔刀相向。
这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我.....我只是看着爷有点儿激动,没,没别的意思。”
司徒炽抬手,身后的随从们将刀收回了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