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冷冷清清的勾唇:“这种话你跟我有什么用?倒是不如留着百年归去之后去跟我妈妈。”
萧振君点点头:“有些话当然会留着给她听,就是不知她在下面是否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肯听我话。”他叹了叹:“阿野知道我心里有事,一直不肯彻底接手凌霄集团,如果我哪能彻底撒得开手,不必再为家族再为企业而负责的时候,我一定会早早的去见你母亲。”
季暖仍然没什么表情,只面『色』冷淡的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目光淡看着面前的萧振君:“萧老先生,我对你打算什么时候想死,又打算什么时候将家族企业交给萧路野的这些事并不感兴趣,这一切跟我无关。”
萧振君叹笑:“在这次见你之前,我已经拟好了公司的产权变更合同,凌霄集团包括萧家的一半财产都会转到你的名下,阿野对这些并没有异议,只要你签了,萧家的一半就都是你的。”
季暖顿时就笑了,手指轻轻把玩着面前的水杯:“你认为我缺的是钱么?”
“当然不,先不季家与墨家都是你背后最大的靠山,就是你自己名下的mn集团如今也是华人企业中不可觑的一个存在,可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欠了你们母女这么多年,甚至二十几年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我这样的做法也只是弥补一下对你的亏欠,虽然我知道你不会领情,但是产权变更的合同已经定下了,这是我的心意。”
季暖仍然只是冷冷一笑,他的这份心意,她怕是收不起。
“我知道你对季家的感情深厚,我不会强行要求你跟季弘文之间断父女关系,但是暖暖,我希望你不要只听一面之词,当年你母亲如果不是因为生病,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会嫁给季弘文,她向来很理智,又怎么会只是因为一时的情绪失控而怀着身孕嫁给另一个男人?”萧振君看着她的脸,道:“她从遭遇的事情太多,想必你回吉市时也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我也曾去过吉市,知道了那些她到死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后来特意调查过你母亲的身世,但是那家人几十年前就已经离开国内了,茫茫人海,纵使有再多的钱和权利也无法找到她真正的亲人,何况她也已经去世,更是没办法去找人验证血缘关系,我和季弘文口口声声爱她,却其实连最基本的事情都没有帮她做到。当年在她情绪崩溃伤心的时候,季弘文带她离开,可以换任何一种方式帮她,可最后他却选择用娶了她的方式,如果你是你母亲,在那种状况下,你会嫁么?”
季暖的手始终放在杯壁上,没有再动,只抬起眼看向萧振君。
“当年甚至连我都被季弘文骗了,以为你母亲只是用这样的方式跟我恩断义绝,可最近我才查到,当年你母亲患的是非常严重的抑郁症,甚至发展成了间歇『性』的癔症,不发病的时候很正常,发起病来就神智不清醒,我想,她当初嫁给季弘文的时候,就是她发病的期间……她把季弘文当成了我,她的确恨我,但也不可否认她始终爱我,所以如果她是清醒的,绝对不会嫁进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