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在鬼门关里绕过一圈回来的,季暖的人生从她十几岁那年把你从洛杉矶河里捞出来后,就注定和你纠缠不清,就算她的人生本来应该是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度过,可谁让她遇见了你?该承受的不该承受的我看她也都是认了,如果不是真的爱到了一定的地步,谁也不会有这个勇气去挡枪,可见你们分开的这几年里,她对你的感情并没有减少,当初眼睁睁的看着森特先生把人带去伦敦的时候,我看你还淡定的很,现在你墨景深才终于肯承认你也会疼了?”
墨景深缓缓闭上眼,仍然坐在那里不动,南衡坐到对面的长椅上,又转眼看向急诊室上亮着的灯,看了片刻后,道:“人送到医院后既然还能坚持这么久,也许她还能多坚持一会儿,多坚持一,两,只要能撑过一定的时间,也许还有救,山那个位置通常都会直接一枪毙命,也许还是偏了一点距离,就是偏聊这点距离可能就是她的一线生机,这种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安慰的话和哄饶话可,但我相信季暖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她也不会甘心就这么离开。”
墨景深睁开眼,漆黑的双眼看着自己垂放在腿间的手,看着那上面颜『色』已经暗了许多的血迹。
耳边充斥着的都是季暖含着血时话的声音。
只有你会为了我甘愿隐忍一黔…你以为……只有你会爱吗……
你以为,只有你会爱吗?
这句话不停的在脑海里回『荡』,墨景深的大脑嗡嗡作响,有些机械的缓缓抬起手,看着那上面的血迹。
谢谢你爱我,前世今生,谢谢你都没有真正的放弃我。
谢谢你,还肯要我。
能得出这些话,明她爱的究竟有多心有多忐忑,多怕他一气之下再一走十年头也不回,多怕这一转身就又是生离死别。
她表面上看起来仿佛坚韧的没有任何感觉,可当初被他一步一步的推开,再为了让她离开而亲口对她他已经死了时,她当时的表情,印刻在脑中,挥之不去。
她一直在怕。
可他却在她最忐忑最害怕的时候,硬生生的将她推的那么远。
她甚至为了能挽留住他,连最那点尊严都不要了,拼命的抱住他抓住他,可最后还是被他推开。
想起当初她签下离婚协议后连最后一面都不打算再见他,直接远走英国。
想起她含着血倒在他的怀里从未停止过爱他,想起她最后在他怀时很低很低的的那句好疼……
是啊。
好疼。
墨景深的整颗心仿佛都被放在了油锅上烹炸,噼里啪啦的,疼的几乎要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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