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十一年，受了那么多折磨，沈慕齐不可能真的如同表现出来的那样开朗乐观无害，可他也不是演戏，当着顾青时的面，他愿意放下所有，恢复本来的自己。

而看不到顾青时，他就懒得笑也懒得摆出样子而已，他并不是两副面孔，至少沈慕齐不觉得自己有两副面孔。

沈慕齐一点没有被说中心事的样子，不心虚还又刺激到了秦则名，把秦则名气得不轻。

“你再说我没脑子！”秦则名再也受不了，怒气冲冲要动手，沈慕齐直接将脸凑了上来，“来，来打这里，越显眼越好，让青时好好看看你的丰功伟绩。”

秦则名拳头都在半空中了，却硬生生停住，“你..你...”

“我什么？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沈慕齐摇头表示可惜，转身就走，完全没将秦则名放在心上。

秦则名看着沈慕齐的背影，忍不住艹了一声，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沈慕齐没将秦则名找他，还被他三言两语差点气吐血的事告诉顾青时，而是继续刺激陆远，中间还帮着顾青时收拾了秦则名招蜂引蝶招来的蜜蜂。

这蜜蜂一般不要人命，可冷不丁被蛰了疼，在旁边围着你也烦，段灵灵和她身后的白贞就是其中的两只。

段灵灵上次被拒绝回去后不可避免的闹上了，说她伤心欲绝，如果得不到秦则名活着也没意思了，不吃不喝绝食，就想要顾青时的菜，去挽回秦则名的心。

闹了这几天，段灵灵闹得人不人鬼不鬼，家里不得安宁，白贞怎么劝都没用，眼睁睁看着她瘦下来心疼坏了，没办法又来找顾青时。

知道顾氏小厨生意好，白贞是特意错过高峰期才来，结果顾青时还是老样子，看到她理都没理。

白贞看着一段时间不见，变得更加陌生的顾青时，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她之前总觉得顾青时是她生的，一辈子也会在她旁边，可此刻白贞才发现，顾青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硬了翅膀，自己飞走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让她飞走，白贞提高声音，“顾青时，你听没听到我说话，你姐姐都有三四天没吃饭了，在这样下去就要死了。”

顾青时挖了挖耳朵，“不是还没死吗？等发丧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会点鞭炮庆祝一番送她最后一程的。”

“你...你难道还盼着她死？她再怎么也是你姐，你怎么能这么狠的心！”白贞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青时，你就帮帮灵灵吧，你是没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她因为秦则名痛不欲生已经够痛苦了，你就给她点菜救救她吧，你之前没给她工作，现在总该帮帮她了，你看你生意这么好，她过得却那么差，你也不忍心对不对？在怎么也是姐妹，别成了仇让她恨你好不好？”

“我很忍心，我有什么不忍心的，而且我们早已结仇了，给不给都是仇人。”顾青时听得头疼，刚要叫大黄来，沈慕齐却拦住了她。

“姐姐，我来帮你处理吧，免得她还不死心，以后又来。”

白贞毕竟是亲妈，不是外人，她要是一直闹不像样，有些不知所谓的人还要说姐姐两句，沈慕齐不乐意，而且他早就想会会这白贞了。

沈慕齐笑眯眯站在白贞面前，“阿姨，我基本也了解情况，我就直说了，你刚才说段灵灵很痛苦很可怜，可我实在没法认同，因为我不知道她可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