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承安恭敬抱手道:“太子见谅,之前老臣多有无礼,并非崖岸自高,只是......”
“羽大人不必多言,此乃人之常情。”太子李承平道:“此番只为请教魏朝仁之事,不谈其它。”
羽承安欣慰点头:“正当如此,那老夫就直言了。
殿下可知老夫为何要执意杀魏朝仁?”
太子摇头表示不知。
羽承安一挥衣袖,拱手道:“老臣与那魏朝仁并无过节,也无相交,之所以立主杀之,乃是为我大景江山社稷永固长安!”
“先生何出此言?”太子一脸不解,探头问。
“我朝自开国以来敬重名士,重用人才,故而四海之内有名之士都向往朝堂,为国效力,也正因如此景朝昌盛,外野之国不能敌。可近年来这些风气愈发严重,朝廷重视人才是好,但袒护太过迟早是国祸啊!”羽承安道。
“请太子想想,先不说何种功劳,那魏朝仁折了数万将士,十二城之百姓,居然还有人为之求情,陛下还踌躇不决,难道他魏朝仁的命是命,北方数万将士,十二城之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他愤慨不已,痛心疾首拍案道。
“先祖有训,‘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耗民脂民膏而富贵,却不知尽心尽力为民。
此等滔天大锅,百姓遭殃,尚有人袒护,还有迂回之地,此风断然不可长久啊!”
太子郑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点头道:“羽大人高义,吾今日受教了。”
羽承安回敬一杯,然后接着说:“历朝历代,待到百官忘记所食之禄是民脂民膏时必有大锅啊!
魏朝仁尸位素餐,食关北百姓之血汗,却不能保关北百姓之平安,无论有何缘由都是大过!若不杀他,如何向关北百姓交代。
日后此风助长,官不为民,民不信官,千万人之性命不及一人,到时就是家国之祸........”
太子静静听完,才长揖道:“此番言语令吾茅塞顿开,大人真乃国士也,为我大景操劳忧心,日后大人之事吾必会竭尽全力支持。”
羽承安高兴的回礼:“哪里,老臣只是一心为国罢了。殿下明德仁厚,虚心好学,老臣实在佩服.......”
之后两人相谈甚欢,又谈许久,快到正午之时羽承安才离开,出宫时神情自若,也不遮遮掩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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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羽承安后,太子府詹事孙焕才从内堂出来。
太子一改庄重之色,得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方先生果然高明,本宫完全照着他所说的做,那羽承安就如先生所料一般!”
“恭喜太子!如此一来羽承安只怕明面不说,心中也早已偏向东宫了。”孙焕也笑着插嘴。
“本宫确实有这种感觉,方先生却说还差一些,此时此刻万万不能示好,接下来要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了。
随我去见方先生,再向他请教请教一二。”太子说着急忙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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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芊是偷偷跑出来的,父亲今日不在家中,何府宽阔,下人众多,但后院有一处矮墙,刚好可以翻过去,别人都不知道,她也是小时候在府中乱跑玩闹时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