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总感觉何昭对自己有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招惹他了,还是说算计他的事情被发觉了?不会吧,何昭这种老实人没那么聪明吧。
李业拱拱手道:“何大人凭什么说我胡说八道。”
何昭哼了一声,抬头挺胸得意抚着胡须:“本官虽不是什么学问大家,但也知道天圆地方乃是圣人之言,最早在《礼记》中便有此言,哪轮得到你颠三倒四,胡说八道。”他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教训李星洲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呆在后面和家丁一起看马车的严申见这边情况不对,也匆匆赶过来站在李业旁边,警惕的看着何昭一行人。
“难道圣人说的就是对的?”李业笑着反问。
何昭没有正面回答:“那也比你信口雌黄的强,若圣人说得不对谁说得对,你吗?”
李业心里有些明白,这何昭似乎闲极无聊专门跑来找茬的,而且一下子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他可不敢戴,上一个维护日心说的可是直接被活活烧死的,他现在要是敢说自己比圣人说得对,以何昭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还不知道怎么整他。
“怎么,无话可说了,承认自己胡言乱语了?”何昭得理不饶人。
月儿不忿的想说什么,却被李业拦住了,他看了何昭一眼,突然笑起来:“我当然不敢说比圣人说得还对,不过如果和何大人比我还是有自信自己说得更对。”
“你!”何昭气得脸黑了愤然上前,然后尴尬的发现面前这个小辈居然比他还高半个头,一下子反而落了气势,连忙又退回来:“你敢如此轻视本官!”
“并不是轻视啊,何大人要不要我们来赌一把,都来一起说说看,到时自有分晓不是么,不然总是口舌之争有什么意义。”李业笑呵呵的看着他。
何昭总感觉有些不对,但一看到他笑嘻嘻的轻薄脸皮,仿佛看不起自己似的心里就来气:“赌就赌,有何不敢,你要赌什么?”
李业指了指凉亭后方的乱石堆:“你我各从里面挑一块石头,一起从这放下,不许施力,若是何大人的石头能比我的先落水那便是我输了如何。”李业拍了拍栏杆,凉亭前方护栏下是江面,水面到凉亭高度大概七八米的样子。
李业自信的道:“何大人想试几次都可以,我说何大人今天怎么都赢不了我,这话不是圣人说的,而是我李星洲说的,大人信不信。”
“哼,你莫非以为自己聪明?我难道看不出不就是比力气吗,本宫岂会怕你!”何昭吹胡子瞪眼。
跟在他身后的大汉却道:“重的石头必然先落到江面,我看世子年轻力壮,又像时常习练之人,我家老爷年纪至少也比世子大三四十,世子这不是欺老爷年高吗。”
“武烈休要胡说!本宫就是再大上十来岁也不会输给他!”何昭不高兴的呵斥。
武烈苦着脸,连连拉他衣袖小声道:“老爷,世子真是练过的,不开玩笑,属下看得出来啊,看他筋骨老爷绝非对手......”
“休要胡言!”何昭更气了,他怎么可能不如一个纨绔子弟呢!
李业见他们这么争执心里好笑,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生怕这倔老头和自己属下打起来,连忙出言阻止道:“他说得也有理,我不能以小欺大吧,到时候就让他来代替何大人搬石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