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雪赵天明姐弟俩终于见识了桂王的实力,自己二人家学渊源,却无此奇思妙想,更是对朱阆佩服得五体投地。
朱阆觉得要让众人消化一下,不宜透露太多自己的想法。
于是下令让姐弟二人尽快把设计优化,从重量,尺寸上,与两名锦衣卫和两名军曹落实,制作样品出来。
招呼瞿式耜道:“瞿卿,本王一直倚重于你,却把太多琐事都压在你身上,是本王疏忽了。”
瞿式耜谦道:“为桂王效命,臣愿鞠躬尽瘁,不遗余力!”
“你推举的人,本王也放心,这样吧,就让吴贞毓任户部司徒,帮助瞿卿管理财政,并管理户籍等。”
“谢桂王体谅!”
“不如让他现在就来,本王刚好有户籍上的事要让他尽快去做。”
“是,老臣这就派人找他来。”
令众人去讨论研究开发火器的事后,朱阆又开始思考之前的问题。
朱阆觉得自己想到了一处关键。
每个国家,民族,都有自己的执念。
远的如赛典赤,七八百年的仇恨仍然牢牢的盘踞在波斯人的脑中。
近如白莲教,即使是总舵被毁,却仍然飞蛾扑火般送上门来。
这是根深蒂固的执念,很难改变。
“李将军!”
“桂王,末将在!”李定国也被朱阆的设计惊艳,心下佩服。
“本王心中有个疑问,百思不得其解。”朱阆道:“本朝自开国以来,天子守国门,两百多年来战争不断,为何军队战力却越来越弱?”
不待李定国回答,又接下去道:
“如果说战力积弱,那定然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可是降清的将官,在清军中却又变得如狼似虎,战力超强,这又是为何?”
李定国见桂王突然问起,错愕之下,顿了一顿才说道:
“请桂王恕罪,末将下面要说的话,也许桂王听来会有些刺耳!”
朱阆笑道:“本王岂是心胸狭窄,听不得逆耳直言的昏王!但请直言,本王愿闻其详。”
“原因不一而足,关键仍是待遇问题,朝廷因为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军费不足,军中欠饷屡见不鲜。
而清军一路劫掠,有充足的军费,凡举降清的官兵,一律封赏,军饷也是足量发放,对于降军而言,待遇改善,战力也就增强了。”
“李将军所言极是,与本王想法不谋而合。但你可知这两日发生的事?”
“桂王所指,莫非是白莲教众的事?”
“正是,即使本王捣其巢穴,杀其教母,为何贼人仍是不住的制造事端,疯狂反扑?”
“想是被教化已久,脑中所想,尽是白莲圣母所教的一切,又说死后可去无真家乡,所以教众泯不畏死。”
“李将军果然见识不凡!正是所谓白莲圣母的教化,让教众脑中有了执念,才会这么极端行事!”
朱阆对李定国心思敏捷,直击重点十分的欣赏。
“所以本王想,白莲教众的执念,是迷失在圣母描绘的死后的天堂,降兵的执念,不过是想吃饱肚子,能得到足额的军饷,那么,李将军可知,清军的执念是什么?”
“满清崛起于大漠草原,生长于马背,一生都在马上,乃是马上民族……”李定国沉吟道。
“没错!就是马!”朱阆这次真的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