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见皇帝要召见自己,十分的惊喜。
他本是郑芝龙的部下,十七岁从军,当时郑芝龙还是明军的总兵。
郑芝龙降清时,他仍在其麾下,也随郑芝龙一路降清。
但做为福建本土晋江人,施家属当地大族,驰名当地,对郑芝龙降清,心中十分的抗拒。也连累了家族的名声。
所以不久就逃离了郑芝龙的控制,加入了郑成功的队伍。
永历皇宫。
“臣施琅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施琅进殿,跪倒在地,高呼万岁。
“免礼平身!”朱阆清越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施琅站起身来,见年轻的皇帝一身蟒袍,身形高大,剑眉星目,英俊中又透着威严,心中十分敬畏。
心想,这就是帝王之相吧。
“施将军不必拘束,朕一向敬重抗清的郑家军,施将军是郑家军的栋梁之才,朕十分的欣赏,今日一见,果然鹰视虎步,威武不凡!”
施琅没想到皇帝这么欣赏自己,受宠若惊。
朱阆在王坤的帮助下,脱去了蟒袍,换上一身雪白的长袍,又披上一件披风,笑道:
“朕受天命于危难,虽然登基做了皇帝,却不喜欢繁文缛节,还是这样自在得多!”
施琅见皇帝平易近人,毫无架子,心里也十分的惊讶,不由得放松了几分。
“施将军请,随朕在宫中走走。”
朱阆带着施琅一起往皇宫深处走去。
施琅见皇宫与想象中颇有不同,毫无金碧辉煌的帝王之气,却是庄重大气,威压四方,给人很强烈的压迫感。
建筑主体以石材构成,似乎更象一座军事要塞,高处设有炮台,宫中屯兵处处,显得外松内紧。
堪堪走到罗马骑士团的地盘,朱阆笑道:
“朕心中并无华夷之见,对于西方武士,也是一视同仁,这班罗马骑士团,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为朕效力!”
施琅正自奇怪今日校场中的西洋武士从何而来,如今皇帝竟带自己来到这些武士的驻地,心中十分好奇。
“对于朝中大多数臣子而言,最大的事莫过于清军南侵。”朱阆一边走一边说道:“在朕的眼中,清兵不过是眼前的一块石头,朕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将这块顽石一脚踢飞!”
施琅一直不知道皇帝为何单独接见自己,如今听到皇帝对于清兵南侵似乎并不十分担心,甚至说有退敌的把握,疑心更重,不过回想今天校场展示的种种武力,对于皇帝的信心也有了几分了解。
却听皇帝接着说道:
“朕的眼中,是更大的世界,施将军如此年少,从军可随郑芝龙在打过仗?”
施琅恭敬回道:“末将少时便弃文习武,十七岁从军,跟随郑家征战无数,可惜郑芝龙席丰履厚,已无斗志,只想坐地收租,既无北上抗清之心,也无拥立朝廷之志,也不敢自立为王,只想保住他庞大的家业,末将便追随郑公子,矢志抗清。”
朱阆赞许道:“这才是大明的热血好男儿!”
施琅见皇帝称赞自己连连谢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朕的朝堂之上,也不乏郑芝龙这样暮气深重的老头子,目光短浅,畏清如虎。朕虽然自幼不得参政,却也是大明正统,怎么能让这群塞外蛮族占了我们的大好河山!”
“皇上所言极是!末将定追随皇上,抗击清军,光复大明!”
“正是!朕就喜欢和施将军这样的年轻将领讨论国事,朝气蓬勃,意气丰发,大明军队唯有年轻人崛起,才能纵横天下,四夷臣服!”
朱阆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施将军可将今日的军武演习汇报于郑成功知道?”
施琅惶恐之下,不知怎么回答,但他又怎敢当面欺君,一咬牙回道:“正是!末将此次前来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