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沚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可惊呆了众人。
刚刚这位世女殿下不是还在为了她的正君振振有词吗?怎么这会子被这老姑子三两句话就劝住了?
乔昀咬住下唇,紧紧攥着拳头,不敢去看那个点头称是的女子。
林烟儿暗暗欢喜,他就说沚姐姐不会护着那么一个扫把星的。
众人正在替乔昀惋惜之际,南沚又开了口。
“不知那人朱砂长在何处,又是何模样儿,本殿也好躲着些。”
“这……模样……模样……”
空觉一惊,他倒是知道那男子的朱砂痣长在额间,至于是何模样,她倒是不曾问那雇主啊!
“这男子的朱砂痣正在额间,至于模样儿……这……”
空觉犹犹豫豫,这这那那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南沚趁机又问。
“是额间正中,还是眉眼角处,亦或是额角之上?”
“这……农妇不知,还请殿下恕罪。”
空觉埋首跪在南沚面前,不知该如何作答。
“既是不知,便是修为不够,你收了平南王府的银两却无法替平南王府办事,可谓是诈骗。
既是修为不够,又敢胡言说本殿的正君乃是不祥之人,克母克妻,你这是在咒本殿早亡。
身为出家人,爱财好色,强抢民家男子,还敢欺骗太女殿下老父逝世,家中无后,实乃欺君。
数罪并罚,该当凌迟。空觉,你可知罪?”
“农妇冤枉,殿下明察啊!”
空觉吓出了一身的汗,她从未想过,自己不过随意的几句话,怎么就要凌迟了呢?
“是否冤枉,还是先问问他们吧!”
南沚抬起右手,高琳立马带着一群年轻的男子走了上来。
这些个男儿家瞧着年岁都不大,个个都是清秀的模样儿,却皆是满脸泪痕。
许是被高琳训斥过,这些个孩子眼中挂着泪,却没一个人敢哭喊,都乖巧地跪在了一旁。
“尔等何人?本宫面前,不可妄言。”
太女殿下看着那些男子问道,怕他们撒谎,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回太女殿下的话,奴等皆是她的小侍。”
其中一个双眼通红的男子指着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空觉说道。
“你们可是自愿嫁于她为侍的?”
那男子咬着唇没有吭声,后面却有一大胆的男子抬起头来,看向太女道:“太女殿下明鉴,奴本是城外山下的农家郎,却被这老姑子强抢而去,要了奴的身子,又以家人性命威胁奴不得寻死逃跑,奴日日被她折磨,生不如死,还请太女殿下为奴做主啊!”
有一人率先开口,剩下的人便也不再拘着,纷纷说出自己是如何被抢来的,等着太女殿下为他们做主。
“太女殿下为奴做主啊!奴与弟弟本在西街卖艺,却被这老女人在破庙里夺了身子,为了逼奴兄弟二人跟着她,她竟……她竟威胁奴,说,若是我们敢自裁,她便扒了奴和弟弟的衣裳将我们扔到接上去……呜呜……”
“太女殿下为奴等做主啊……”
众人震惊,真没想到,这老姑子白白在佛前伺候了这么多年,原来竟是个丧良心的东西!
空觉缓缓闭上了眼睛,暗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