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面儿上虽一片冷静,心里却笑开了花,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南沚那样一副在众人的审视下故作无视的表情。
谁知一下朝,南沚便借此讹了上官锦一大块西域进贡的暖玉,以安慰她被众大臣瞪了一上午的心。
上官锦不舍地看着南沚抱着暖玉出宫,她本还打算用这玉做一对玉佩和玉簪送给景儿呢!
南沚抱着暖玉直接回了王府,她母亲南奕亲手用那暖玉做了一个玉枕,还在侧面镶了许多宝石,奢靡极了!
三月二十日,阳光仍旧明媚,南沚却破天荒地没去上朝。
因为今日是平南王世女与乔相家的嫡公子定亲的日子,那聘礼绵延了整个京城的街道,羡煞了一众年轻的公子们。
乔昀坐在房内,满心焦急,看得李氏又气又好笑。
“你倒是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嫁出去啊?”
李氏略带埋怨地看着乔昀,嘴角却挂着宠溺。
“爹爹莫不是不喜欢沚姐姐?”
“南世女待我儿如珠如宝,爹爹没有再满意的了,只是爹爹舍不得你……”
他只是舍不得自己当眼珠子般宠着长大的孩子就要这样离开,男子一旦嫁了人,再想回家就没那么方便了。
“爹爹放心就是,就算昀儿嫁到了南家,也会时常回来看望爹爹的。”
“成了婚的人,哪儿还能像以前那般任性?爹爹本以为,你姐姐会先娶了夫,你才会嫁人的,不想你竟还赶在了你姐姐前头。”
李氏无奈叹息,女儿迟迟不肯成婚也是他的心头大患,如今女婿没进门,儿子又要嫁人了,他心里自是不好受。
“以姐姐现在的身份,想娶什么样的公子没有?爹爹且放宽了心,姐姐会遇见值得珍惜的夫君,昀儿也不会离爹爹太远。”
乔昀紧紧握着李氏的手,安慰道。
这边父子二人还在说着什么,那厢南家已经带着聘礼入了府。
“主君,公子,平南王一家带着聘礼已经到了大厅了!”
阿凉匆匆跑进来,激动得连礼都忘了行。
乔昀慌张起身,双手无意识地抚着手中的小金牌,上面的“南”字已在他手心里磨得发亮。
“你好生在房里待着,定亲时哪里有男儿家在旁边的?”
李氏笑着起身,将乔昀又按回软榻上,吩咐阿凉好生服侍着,自己才匆匆往前院里赶。
乔昀坐立难安,一想到今日是他定亲的日子,一张小脸儿便忍不住发烫。
一双带着凉意的手忽然捧住了乔昀发烫的脸,在看清来人时,他便猛地扑了上去。
“沚姐姐什么时候来的?阿凉竟是也不通报一声。”
乔昀攀着南沚的脖子,抿着唇撒娇道。
“是你想事情太认真。”
南沚一只手将乔昀整个人抱着托起,自己坐下来,让乔昀趴坐在她的腿上。
“沚姐姐此时不是应该在前院与母亲商议婚事的吗?”
乔昀把玩着南沚垂在身侧的长发,一会儿绕到指头上,一会儿又松开,那些个小动作无不显示着他此刻的紧张。
“那些事情自有他们长辈商议,我是来给你送聘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