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有件事昀儿想要问问您。”
乔昀心里头一直压着一个秘密,今日看见陈谦,他想探探她是否知情。
“少爷请讲,老奴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谦躬身说道。
“母亲身上是否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惹了贼人的惦记?”
乔昀不相信这会是仇杀,他印象中的母亲是一个宽仁善良的人,定不会惹下灭门的仇人。
况且,若是仇杀,李安又何必亲自动手?
既不是仇杀,那定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陈谦垂着眸子细细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家主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家中常年救济灾民,府里算不得富裕,老奴还真没听说过有什么值钱的贵重物件儿。”
“那陈姨可还记得母亲书房中挂着的那幅从来不许我碰的画儿?”
乔昀一直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定与那幅画有关。
“这个老奴倒有些印象,那画儿是家主的珍藏,平日里都不许任何人碰的。”
“我曾经回过乔府,那幅画不见了。”
“什么?”
陈谦听后一怔,当时乔府出了命案,被官府封锁起来,她隐姓埋名多年,就是怕被那仇人找到,从来也没敢再回过乔府,倒是不知乔府丢了什么。
“也许可以从画儿上入手,最起码我们得要知道,李安为什么要灭了我乔家一百多口,或许这幕后还有什么人也不一定。”
乔昀的傻劲儿在这件事情上显得荡然无存,若不知情的,定是还会以为这是一个多么精明的人物呢!
也就只有南沚知道,乔昀一辈子的精明也就只有这件事情了。
这天夜里,几道黑色的人影落在了杀手盟所在的山脚下。
几个起落间,那些黑影儿又快速消失不见,只剩下晃动的树影和夜晚的凉风。
“沚姐姐,先去昀儿以前住的地方躲一会儿,等入夜他们松懈之时,我们再出去。”
“也好。”
乔昀住的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里面除了一间正房,还有一个西屋。
这些年来,因着李云生的照顾,乔昀的日子倒是比同门师兄弟好过不少。
乔昀熟门熟路地带着几人入了自己的院子,屋里黑漆漆的,显然他走之后,并没有人再住进来。
“清华、清扬,你二人去李安的书房翻翻看,是否有什么被她藏起来的重要地图。小心行事,若有不对,即刻下山,保命要紧。”
这二人是南沚的左膀右臂,她可不希望她们出事。
“是。”
见清华和清扬离开,乔昀才靠近南沚,坐在了她身侧。
“怕吗?”
南沚揽上乔昀的肩头,声音轻的好似抚在了棉花上。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当初她将我带回山里,就像对待其他徒弟那般,我一直尊她敬她,从未想过她会是我的仇人。”
“人心险恶,她为一张地图便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今日我陪你来探杀手盟,不会动她分毫。但下次再见,便不会再放过她。”
南沚根本就没将李安放在眼里,她只是想知道李安为什么要执意刺杀于她,那幕后之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