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沚刻意压下了几分功力,一直与南奕打了数十个回合,二人才收了手。
南奕惊讶地看向自己的女儿,她一直以为这个女儿长在乡野,除了那秀才教授的诗书外,并不会旁的,不想这孩子的武功竟是比自己还厉害几分。
“你这身功夫……”
“机缘巧合而已,不然我与昀儿如何能活着长大?”
南沚并未直接回答南奕的问题,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最容易糊弄过去,毕竟,南沚也不可能告诉她说自己这功夫是前世带来的。
“吉人天相,阿沚不愧是我南家的女儿!”
南奕激动地拍了拍南沚的肩头,本想着过两日再找南沚来书房议事,不想南沚竟主动找上门来了。
“你是想先见暗卫众人,还是要先听一听京中局势?”
南奕亲自给南沚倒了杯茶,然后将自己腰间的一块黑色的墨玉令牌解下,递到南沚面前。
南沚摩挲着那块墨玉,心下便已经明白了这便是代表南家身份可以号令暗卫的令牌。
“先听后见。”
南沚收了玉牌,便坐在一旁听着南奕告诉她这南府的复杂关系,以及朝中各部的势力关系。
入夜时分,南奕才清了清发干的嗓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本来说先告诉南沚一部分,剩下的明日再说,可南沚不同意,非要她一次性说完。
这可倒好,说的她口干舌燥,也不知那孩子记住了多少。
看着南沚起身,南奕也跟着站了起来。
“走。”
“走?”
南奕不解地看向面前的女儿,这孩子大半夜的是要带她去哪儿?
“不是要见暗卫吗?”
“现在?”
“嗯。”
最终在南沚的坚持下,南奕又拖着疲惫的身子带她去了暗部,一直到了丑时,南沚才回到竹溪苑。
乔昀已经睡熟,南沚摸着黑上了床,乔昀闻着味儿蹭了过来。
即便没有醒,他也知道躺在他身边的人是谁。
南沚轻轻凑到那人儿额前印下一吻,然后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南沚久久不能入睡。
南奕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许是因为她自小没在京城长大,总觉得这一世的人际关系比前几世都要繁杂。
想到南奕口中她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君,南沚又不由得睁开眼睛看向身侧的人儿。
无论那人是谁,是何身份,她也只要乔昀一个人。
这话南沚与南奕说得十分清楚,南奕倒是也没有逼迫她非要应下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