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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听了她的话,默默走出了高沉的军帐。
军帐里,只有她向晚,和他高沉。
向晚抬起手,食指微颤,停留在了高沉脸上的胎记上面。
食指触上他的容颜,指尖,是触骨的凉……
“夫君,你变了。”她的食指,在高沉的胎记上,来回流连,“除了这个胎记没有变过,你变了好多,我快认不出来了呢。”
她抚摸他的胎记抚摸了许久,直到他的胎记上有了她的温度,直到食指的指腹不再是触骨的冰凉,向晚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头。
她站了起来,小腿的腿肚,涨了些许麻意。
她端起桌子上的药碗,药碗里的药汁,泛起涟漪。
向晚在床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她用汤勺舀了一小勺药汁,用手扶着,准备给高沉喂下去。
汤勺放在他嘴边,用手拨开他紧紧抿住的嘴唇,将汤勺略微倾斜了一下,黑色的药汁顺着汤勺流进了他的嘴里……却在他的唇边溢了出来。
向晚眸色一沉:失败了,没喂进去。
“你为什么不喝药呢?”
她有些苦恼,手里的汤勺在药汁里搅了又搅,意识到药汁的温度刚刚好,不需要弄凉了,向晚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她又舀了一勺,像之前失败的那样,喂给昏迷不醒的高沉。
没有惊喜,药汁进了高沉的嘴里,最终从他的唇角,全数溢出。
为什么会喂不进药?
向晚把药碗放了回去,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是她的话,什么情况,她会喝不进药?
……药太苦?
……一个昏迷的人,因为药太苦,喝不进药?
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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