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澡花了十五分钟，他出来的时候，向晚在玩消消看。

“走吧。”刚洗完澡的凌以北头发还湿着，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流过他的衣服里，向晚收起手机，皱着眉头看了看他的头发，道：“这样就走了？”

凌以北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他微微一歪头，看她：“怎么？”

向晚站起身子，熟门熟路地从厕所里拿了条干毛巾，走到他面前，给他擦起了头发。

她一边擦着，一边碎碎念：“你怎么活得这么糙？这烧才刚退，头发湿了也不知道擦擦，万一又烧上了，我不是白照顾你了吗？”

“你……”凌以北后背一僵，眼神微暖，他的心被她的动作搞得柔软的不成样子，就连他的母亲都没这么待他过，沈随忆是第一个这么对他的人。

向晚擦了一半，正想继续擦，整个人却被凌以北抱了起来。

他俯下身子，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眼神是她从没见过的缱绻迷恋。

这一刻，向晚知道，她的任务，完成了一半。

他还想继续吻下去，向晚及时地制止了他的行为——天黑风高，干柴烈火，彼此都是青涩的身子，万一双双被点燃，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