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她迷茫地重复着薄言的话,然而她仍是没想起来,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她什么时候有丈夫了?
她梗着脖子红着脸反驳薄言:“你胡说!我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我什么时候嫁人了!”
“我没有胡说!”她说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她到底失去了多少记忆?薄言不知道,他逼近了她一步,低下脑袋,冰冰凉凉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那一刻……
他的唇与她的唇相碰。
她用力挣扎他的钳制,死死防守不让他更近一步。
可是相处六年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她身体的弱点在哪儿?他把她控得死死的,大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掐,她的防守悉数溃败,他强势攻入,搅乱了她的心池。
这一深吻……记忆如潮水涌进她的脑海,她记起来了,她把遗忘掉的,统统记起来了。
当那滴温热的泪自她眼角划落,滴到他的手背上时,薄言停止了他的亲吻。他深深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对不起。”她说,带着浓重而无奈的愧疚,她向他道歉。
“恩恩,还好吗?”
“睡着了。”他艰涩地开了口,“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
“我得了什么病?”她记得他今天去拿检查报告,她就是死,也要死得明白。
“……”薄言第一次觉得对她说实话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不想说。“我可以不告诉你吗?”
“不能。”她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薄言抿了抿唇,纠结了许久,他还是交代了,“疑似阿尔茨海默尔综合症。”
“阿尔茨海默尔综合症。”她在网上查询与她类似的症状时,见过这个病名,只是,这个“疑似”,是什么意思?
“疑似……”薄言强颜欢笑,他选择欺骗她,“医生说,这个病还有转寰的余地。”
“真的吗?”
为了让她相信自己,他用力地点头:“真的。”
向晚笑了笑:“好,我相信你。”
他抱住了她,对她说:“配合治疗,会好起来的。”
她面上乖乖地说“好”,私下却去问了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