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韩绪头也没抬，冷漠地回答。

“韩绪，你……”付宜暖红红的面色骤然间转白，她像被羞辱了一般，眼眶红了一圈，她以为她和韩绪很熟了，可是他干嘛还这么对她。

韩绪拿出一张纸巾，面不改色地擦掉自己课本上和作业本上的灰尘，那些人踩得很，不过也不是在能擦掉一些。脏了没什么关系，能看清楚字迹就行，而且那些人也就踩了一两面。

能用就用，以他的生活费，还支付不起这笔相对昂贵的费用。

至于被撕成两半么？那些人还没坏到极点，用胶布贴一下，课本和作业本又能用了。

韩绪想着自己的事，没在意付宜暖说了什么，等到他发现付宜暖跑了，是在付宜暖跑的时候，粗手粗脚把韩绪放在课桌上的课本带到了地上。

付宜暖还没发觉，她只顾自己伤心。

韩绪一脸黑线，低头捡起了课本。就是这样粗心马虎的女孩儿，让他平白受了程初阳的敌视。

他在学校里的日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好过呢？好像是上个学期当了付宜暖的同桌之后。

就算后来他已经不是付宜暖的同桌了，可程初阳也盯上他了。韩绪不是没有澄清过自己和付宜暖只是普通同学关系，但是程初阳就是不听。

韩绪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他无钱无势，惹不起背景颇深的程初阳，他只想好好读书，早日脱离这个地方，过好自己的生活。

高考之后，应该就好了吧。

有些灰心的韩绪打开书包，准备从书包里再摸一张纸巾出来，指尖碰到绒绒软软的猫毛，不怎么爽快的情绪，在那一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好吧，为了他的小猫儿，他也得好好努力。

书包里的向晚被韩绪摸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