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极其僵硬地刷啊刷，他的目光是涣散的。

他的脑子里全是白花花的她的样子。

其实他还没有看到她的容颜。

想到这里，韩绪心思一头，涣散的眸光重新聚了集。

她……她长什么样子？

……忽然特别好奇。

加快速度刷了牙洗了脸，韩绪出了厕所，回到床边。

床上凸起一坨，她就藏在被子下，一动不动了，像死了一样。

想到这里，韩绪慌了：“小猫儿！”

被子里的向晚不想说话，却也应了一声：“嗯。”

她没事。

“我去上学了，你……”韩绪迟疑，以前他都不用过问她的，直接把睡得死死的小猫儿往书包里一放，带着她上学。她也很乖，他在学校的时候，她就没出过声，只安安静静的躺在书包里。

“我想静静。”

韩绪听出了她的意思。

今天，他要一个人去上学了。

“行。”韩绪背了书包，推着单车，准备出门：“家里有吃的，你知道放在哪里。想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都随你。”

向晚：“……”静静地蒙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说。

“还有，如果你需要衣服的话，穿我的也行，如果你不嫌弃。”

“我去上学了。”韩绪把单车打出了家门口，他最后说了句：“中午会回来吃饭。”

他中午从来不回家的。

但是家里有她。

他必须回来。

“……”向晚在他即将离开时，终于出声了，她说：“好。”

“嘭。”

门关上，韩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