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的心是石头做得吗？

不是，她的心面对他的时候，才是石头做的。

付宜暖高高在上地看着程初阳，高高在上地对他说：“程初阳，我之前说了，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是你感动了我，我给你这个机会，但我还是爱着韩绪的。我问你能不能接受，要不要这个机会，你说能。”

“所以，不要质疑我，不要恨韩绪。感情上的事情，我控制不了，我还是喜欢他，哪怕他不喜欢我，哪怕他有了女朋友！”付宜暖双眸发光，“你还有选择的机会，你现在就可以和我分手，找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谈恋爱。而我会默默地等着韩绪，他谈恋爱又怎么了？可以分手。我可以等！”

程初阳垂着眸子，静静听着她的话。

垂下的眼皮遮去了他眸里的情绪，没人知道，这一刻的程初阳，有多悲哀，有多自弃。

他悲哀到付宜暖都那么说了，他还是喜欢付宜暖。他悲哀到付宜暖就差明着求和她分手了，他还是想继续这场恋爱。

他都嫌弃自己，嫌弃这个爱着付宜暖的自己。

他觉得自己特别贱，付宜暖说得那么绝情了，他还是放不下她。

程初阳自嘲一笑，抬眸看着付宜暖，对她说：“我不会和你分手，你死心吧，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付宜暖！”

他强撑着自信说着。

得到的是付宜暖对他一声嗤笑。

她说：“好，我等那一天。”

她那表情，明明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