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今年几岁了么?”
医生说他严重营养不良,他看着不足十二岁,但实际几岁,没人说得准。
“……也不记得了。”
向晚在本子上的小刀年龄那儿,标注了一个问号。
她没再问他过往的事了,她知道,他是真不记得过往了,再问,也是不知道。
“那……这两年,你经历了什么?”
向晚感觉自己颇有扒开别人的伤口看的意思。
但是因为对象是他,她想多了解了解他罢了。
凭着她见他第一面是这样的情况,他的精神力被禁锢,却长了这副祸水的容颜,也能猜得到,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果不其然,她问出口之后,他的面上瞬间失了一半血色。
他抿着的唇,微微颤抖着。
“那不说了吧。”向晚赶紧改口,她确实很想知道,但她可以等到他对这些事情无感,他主动告诉她的时候。
“那个畜、生还在船上,”船上只有两人,她和小刀儿,还有那个畜、生。向晚没把畜、生当人看。
她也没那么容易饶过他,这几天,她用水和极少的营养液吊打那畜、生的命,为的就是,让小刀儿自己做决断。
小刀儿的面色依旧苍白,眼里却浮起一抹坚定。
“他在哪?”
“我带你去。”
向晚把小刀带到了最豪华的套房,塔达米尔公爵一直被她关在这里,连位置都没变过。
套房地板上有很大一片发了黑的血迹,分不清是谁的,但塔达米尔的血迹更多。
这几天向晚就没让塔达米尔好过过,每天,塔达米尔必吃一套鞭刑和精神力折磨,塔达米尔身上遍布了鞭痕,有些伤口还脓着,又添上了一些新伤。
塔达米尔和死差不多了,但他异常顽固,活到了现在。
向晚走在前头,小刀走在后头,把他带到了,她转过身,却看到他的身子微微抖动着。
重新回到这间套房,身体本能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