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迪尔丽听得头晕,这些魔法师是认真的么?芙蕾雅呢?她在干什么?
“这酒会好怪啊,也没正常的讲话,祝词,乱七八糟的。”芙蕾雅在角落里,坐在一张桌子旁,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魔法师。那魔法师面前摆着几瓶酒,还有几瓶看上去让人生疑的液体,颜色绚丽而又古怪。
他正把这些东西倒在一个杯子里,用魔力调和。
“大家就是找个会聚一下,平时工作太辛苦。”年轻的魔法师一边调酒,一边给芙蕾雅解释。
“你又不辛苦。”
“我的确不算辛苦。”年轻的魔法师聚精会神。
“你又不是老师,也不是学生,是怎么混进来的?还有啊,你给我调配的酒,是什么用途呢?”芙蕾雅的声音很轻,年轻的魔法师的却僵住了。
“你胆子这么大,不会只是骗吃骗喝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为你而来啊!”年轻的魔法师双在桌面上一拍,所有瓶子粉碎,里面的液体汽化,瞬间弥漫开来,笼罩住了他和芙蕾雅。那彩色的气体之外,酒会上的人似乎一无所知,没有一个人看向这个角落。
“真好,我也怕惊动别的人呢。”芙蕾雅说着,抽出了她的照影剑。
嗖!
芙蕾雅一剑穿过那年轻魔法师的脖子,剑锋上闪耀光华,那魔法师脸上的冷笑僵住了,然后整个身体猛然向内坍缩,被抽入芙蕾雅上的指环之中。那指环上浮现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神印,只是一转,周围的彩色水汽也被抽了进去。
十殿印,芙蕾雅的神器。
周围喧闹依旧,还是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十殿印中,那魔法师的灵魂被一口朱红色的棺材封印,棺材上铁链缠绕,发出咔咔的声音。
芙蕾雅笑得开心,声音在朱红色的棺材里响起。
“我给你点时间,仔细想想,等你想通了,我会再来问话。”
芙蕾雅收了照影剑,站起身来,直奔夏河而去。事情总算解决了,在密室之中自己就觉得不对劲,可是找不到源头。之前死在宿舍的魔法师,可能就是被这种东西害死的。
像是天魔,可是又没那么厉害。
如果是天魔的话,就是传奇法师也要忌惮,这个东西出来害人,却是趁着第十魔法学院唯一一个传奇法师不在的时候。
他之前害死的人也应该不多,否则学院里早就察觉了。
要不要管这个事情呢?按理说不该管的,学院死再多的人,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东西也不算太强大,估计都不敢直接面对史诗境界的魔法师,最多是暗害大师级别的人。
算了,先等他自己招供,查探问题的源头太累。
如果十殿印中那东西都不屈服,麻烦才是真的大了。
“芙蕾雅,你去哪儿了?”夏河已经从桌子上下来,看到芙蕾雅,心中有些奇怪。方才有那么一瞬间,自己感应不到她的位置。
“大人,你喝多了,我们回去。”
“我才没喝多呢!”夏河挥舞他的,要推开芙蕾雅,却被芙蕾雅一把抓住。
芙蕾雅也不管梅迪尔丽,带着夏河就往外走,冰霜蔷薇大厅里的人,已经喝的欢脱了,虽然看到夏河离开,也没人阻拦。反正大家就是为了开心的聚会一下,少了谁都无所谓。
出了大厅,外面的陡然吹来冷风,夏河醉眼迷离,四下打量。
“没外人了,大人,你发现什么了。”
“没发现什么,副校长实力很强,不过一个魔法学院,只有一个传奇的话,似乎又太糟糕了一些。”夏河还在装醉,走路歪歪斜斜。
“我抓了个东西,能瞒过副校长,敢在冰霜蔷薇大厅里出现。”芙蕾雅架着夏河,走在路边,脚下有着稀疏的落叶。
“你好好研究吧。”
“是得研究下,那东西和密室有关。”
“密室还有麻烦么?”
“应该没了,这东西要是太多,估计学院里会死好多人。”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扶持着,回了六号宿舍楼。进了房间,夏河也不装醉了,来到芙蕾雅的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大床,床后面是个门,里面有个小型的浴室,和夏河的浴室就隔着一道墙。
“密室在哪里?”夏河发现自己根本察觉不到空间门。
芙蕾雅指着浴缸前的屏风,道:“就是这东西。”
屏风厚重,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材雕刻而成,没有一丝拼接的痕迹。不过对于魔法师来说,这种段也是平常。
夏河取出尼古拉梅勒给他的龙鳞,握在中,默默地催动命运水滴。
一切命运的束缚,仿佛在这一刻挣脱了枷锁。
眼前的屏风,变成了一扇门,孤零零的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