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他已经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个小时,两条腿都已经麻木了。
旁边的米共不停地在问白战对将要举行的马球赛的看法。那个憨憨一点也没看出来,白战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白战之所以站在这里,那是因为将官学院的要求,也是每年赛马比赛前的传统项目,集体画像。
是的,在这个没有照相机的年代里,能够记录的就只有用画笔和纸。
八个画师在上午的暖阳下挥舞着画笔,给参加马球赛的几十个学院学生绘画肖像。
白战是真没有想到,学院通知他一大早就要到场原来是这个目的。
“天哪,我出了那么多汗,里面的袍子都湿了。”
虞果不断的小声抱怨着,但他说归说,脸上依然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这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炮声,还有喇叭等乐器的声音。
“应该是皇室的人到了。真激动,今天能有机会见到皇帝陛下!”
米共显得很兴奋,他稍微动了一点,结果被画师提醒,让他摆回原来的姿势。
“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你们去年不是也见识过马球赛么?虽然只是观众。”
在参赛学员队伍中央,一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年轻人用不善的语气说到。
白战认出这人叫做林枫达,他的父亲是神武军中的将领,更是世袭的军户,家里面已经有六代人都在羽林军中任职。
林枫达还有一个身份,就是这次将官学院马球赛,由天武城官家子弟组成的红队的队长。
“林队长,你和他们说些什么?那三个废物就是替补。”
“没错,要不是之前赛马赢了,他们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一旁另外两个学员对林枫达谄媚的说到。
林枫达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到:“我当然知道,他们是着名的三废少爷嘛。今天你们三个就只要老老实实的看我们赢就行了!”
面对林枫达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虞果连看都没有去看,米共也是忍着没有说话,只有白战小声嘟囔了一句:“让你们赢?那是不可能的!”
赛马场边的人越来越多,嘈杂的人声传到众学员的耳中,即便是站在那里无法动,他们也能够想象得到,外面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终于,画师完成了画作。
白战揉着酸痛的肩膀和有些发麻的腿,骂骂咧咧的走到阴凉处。
为了今天能够确保他们红队能顺利输掉马球赛,白战这几天可没有闲着。
虽然随时有侍女们和白福康跟着,但他还是找机会做了一点小动作。
“红队的都过来集合!我来说两点!”林枫达稍微擦了擦汗后,就在场地中央喊道。
场地上除了穿着红色软甲的红队之外,还有十来个穿着蓝色软甲的蓝队学员。这些蓝队学员们则都是外官子弟。
今天看起来是红蓝对抗,其实是天武城官家子弟和外官子弟们之间的对抗。
“蓝队的,到这边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