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后背后的势力很快就没落下来,她从此只能安居后宫,做一个普通的太后。
然后才形成了当今朝堂上的两大局势,一是已经被产除的齐丞相,二是现在正要被铲除的常太傅。
皇上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当年太后家族没落的如此快,也许就是因为有齐丞相和常太傅两个人从中搅合。
“如你所言,他的确和常太傅不一样,但终归是他的儿子,慎用。”皇上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道。
“嗯。”罗明点了点头。
“你母亲都已经安葬好了吧?”
罗明虽然没向其他人透露过自己母亲的事,但是却向皇上提起过。如果不提起的话,也无法解释常建的行为。
“都已经安葬好了。”罗明声音有些干涩。
“你就别难过了,跟你娘报仇,你娘在泉下有知就能瞑目了。”皇上拍了拍罗明的肩膀。
“恐怕我娘并不希望我为她报仇,但是做儿子的怎么可能不为她做些事呢。”罗明叹了口气,“也怪我,如果我当时再快一点的话...”
“诶!打住,你这话可有些耳熟。”皇上制止了罗明的话,这些话能不耳熟吗?就在刚刚,皇上自己还对流霰说过,自己也有错。流霰还费劲吧啦的劝了自己一番。
“啊?”罗明不明所以。
于是皇上便把流霰劝他的话稍微改变了一下又劝给了罗明。
“这么想到这是皇上能对臣子说的话。”罗明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君臣有别。
“这话也不是我的原话。”皇上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坦诚,“朕刚刚心情有些烦闷,这是流霰劝我的。”
罗明低头不语,他抿了抿唇,便看到眼前放着那只已经被用过的酒杯,上面还留着流霰淡淡的唇印。
“她喝酒了?”罗明声音干涩,他从未见流霰喝过酒,也许流霰还有很多自己未知的面孔。
罗明回想了一下,流霰所做的很多事情,都与他对她的认知有所不同。
那天假结婚之后,他将手镯从流霰的手上退下来,流霰明明如此伤心,如此难过,即便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泪依旧是如泉水一般往下涌。他以为流霰会伤心很久,会难过很久,可是今日就在刚刚的擦肩而过让罗明明白,流霰是可以很快放下的,即便再有深情,她也是埋在心底的。反倒是自己成了那个犹犹豫豫的始作俑者。
可是当他再看到眼前放着的酒杯时,他又再次感受到流霰的犹豫,原来流霰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放下了,她只是不想在自己面前展露出来。
所以看似冷冰冰的流霰,实际上她是心软的,她是有感情的,她只是有自己的骄傲,不愿意轻易在人面前服软。
皇上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极力隐忍的罗明:“今日除去了太后这个心腹大患,木休道长功不可没,总而言之,你也有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