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然在君家连住了三天,把君父哄的面色红润笑意连连。
见时机差不多,结结实实上演了一出受气小媳妇的戏码,君父亲自打电话叫君怀瑾回家。
君怀瑾的爱车在君宅的私人停车场熄火,他坐在车里抽了支烟才上楼。
君怀瑾了解沐然,她不会善罢甘休,被叫回家一定是她又给爸爸吹了耳边风,这行为恰恰是君怀瑾最厌恶的。
“怀瑾哥哥,你回来了。今天我亲自下厨做的都是你喜欢的菜,快来看看!”沐然解开印花围裙,俨然是一枚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没有回应。
君怀瑾径直朝客厅走去,与正在看新闻的君父喊了声爸。
沐然用指甲掐了下食指外侧,收敛起怨意重新堆上笑容追上去,“伯父,怀瑾哥哥吃饭了。叔叔阿姨们,吃饭了!”
君家是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君父好热闹这些年与亲兄弟始终没分家,钱财上的支出只要不过分都忽略不计。
“趁大家都在说个喜事,犬子怀瑾和沐然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初八。”君父笑容和蔼一副心慈爷爷的模样,可干涉起君怀瑾的人生一点都不手软。
君怀瑾放下碗筷,连思考都省了直言反驳,“南城的项目刚展开,我没有精力考虑结婚的事。沐然作为项目总监要处理的工作也很多,我们近几年没有结婚的打算。”
“其实……我的工作也没有那么忙,怀瑾哥哥你要是抽不开身,婚礼我负责安排就好。”沐然垂下头娇羞的抿起唇,她与君父都商量好了,婚礼办到底!
日子定了、请柬发布、媒体宣传,不怕君怀瑾不就范。
君怀瑾勾起带着嘲讽的冷笑,眉峰一挑桀骜不羁展露于面色,“是吗?你这么厉害一个人完成婚礼得了!还需要新郎干什么?累赘。不如一个人把孩子也生了,我爸喜欢孙子。”
噗嗤!
饭桌上君家年轻的小辈们难掩笑意,他们心领神会全都在吃瓜看戏。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沐然扭过头向君父求助,君怀瑾每次都当着众人让她下不来台。
“怀瑾,你闭嘴。这是由不得你做主!”
“您做主?那这婚您结。对了,我妈走之后刚好您枕边人的位置还空着。”君怀瑾刚和君父刚完,转脸就用带着寒刃的痞笑问沐然,“你有没有兴趣做我小妈?我爸才是君氏最大的股东!这么大的便宜,不占的是傻瓜!”
小辈们的笑意都要从脸上跳到饭桌上,沐然又羞又躁红了脸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君怀瑾从椅背上拿起西装外套,将脊背挺的笔直,俯视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君父玩笑中带着霸气申明道:“爸!您看我给我安排一小妈,您不满意就气上了。那您这儿随手就给我安排一媳妇,不合适。注意气大伤身,儿子懂事就不继续给您添堵了,先走一步。”
“你……你给我回来!咳咳咳……姓君的!”
“爸,您放心,这姓我绝不会改,永远跟随您的脚步,再见了您嘞!”
君怀瑾把车速打到最快,独自一人才露出冷峻而深远的目光。他孤傲的性格里本来不带三分痞气,今天的临场反应完全是被沐然逼的。
上次君怀瑾驳了君父的面子,他整整生了一周闷气,私人医生联系他说,君父高血压都犯了,差点住院疗养!
父子情再生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君怀瑾再狂傲骨头里还是个孝子。
“沐然!”
君怀瑾念了一声沐然的名字,这个女人干涉的越来越多了。
温浅“去世”后君怀瑾被迫接受了这门婚事,有一部分原因是只要新娘不是温浅,那么换了谁都无所谓。
可迟晚烟出现后,君怀瑾不得不承认他看沐然哪里都不顺眼,甚至平添了厌恶。
重金属音乐充斥着的酒吧里,君怀瑾坐在吧台要了一瓶威士忌。他心里烦透了,今晚君父提到结婚,他的脑海有一瞬间浮现了迟晚烟美艳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