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星心神不宁的坐在书房。他本来打算读读书,可是怎么也读不下去。这跟他平日大不一样。他坐着坐着便来了困意,也懒得移步,便趴在案上打算小睡一会儿。门口响起脚步声,她睁眼一瞧,只见完颜芳心笑容可掬的走过来。陆九星连忙迎上去,笑道:“盟主怎么有兴来我蓬莱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芳心笑而不语,突然神色一厉,手上已多了一把短刃,朝他心窝刺去。陆九星猛然惊醒,已是大汗一身。
此时,天已大亮。他走出房间,来到前院。院子里众弟子都在晨练武艺。关相庆匆匆走来道:“师父,今早在庄门上发现一封信。”他说着便把信递了上去。
陆九星拆开信看,越看脸色越难看,突然他把信揉成一团。往地上一扔道:“天煞门也太蛮横!真是岂有此理!”
关相庆道:“师父,出了什么事?”
陆九星道:“天煞门二尊要择日到本派来喝茶。本派与天煞门一向势如水火,他们这明摆着是挑衅。”
关相庆道:“本派这些年与天煞门并无结怨,天煞门为何有此举动呢?”
陆九星道:“星月二尊行事向来怪异,谁知这刮得又是哪一股邪风。”
圆月当空。庄子里的铁钟突然敲响。蓬莱派若无大事发生是绝不会随意敲动铁钟,这钟声在午夜莫名响起,声声惊悚人心。众弟子闻钟而起,迅速集聚在前院。
陆九星也来到前院中,厉声问道:“刚才何人在敲钟。”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关相庆一路小跑上前道:“师父,弟子刚才去看过了,钟楼上并无一人。”
“若被我查出是谁捣蛋,定不轻饶。”陆九星又道,“大家都散了,回去睡觉吧。”
“陆掌门,大冷天的也不请我们二人进屋喝杯热茶。”
众人循声一望,只见大殿上站着俩人。
陆九星道:“星月二老,我们两派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们唱得这是哪一出?”
阎森道:“放屁!你派手下不断残害本门弟子,如今死伤者已达十数人。这笔账我们是不是该跟贵派算一算?”
陆九星道:“放屁!本派弟子严守门规,岂会无端与贵门弟子为难?你们想要来本派惹事,堂而皇之来便是,何必想出这种下三滥的理由。在下实在替二位感到羞臊。”
花木道:“好吧,老夫今日就当着陆掌门的面将贵派一些卑劣弟子的所做所为说道说道。今天三月在燕京城外,贵派弟子齐虎、齐龙调戏本派两名女徒,其中一人不堪受辱,当场自尽;四月在嵩山,贵派弟子方月、夏兴无端将本派弟子汪波打成重伤;九月,本派一名女弟子又遭贵派弟子余震、张彦侮辱跳崖而死。此类事繁多,不胜枚举,陆掌门还要听吗?”
陆九星道:“陆某就是不信,我这就让他们出来对质。你们六个还不出来。”
这六名弟子陆续从人群中走出。齐龙道:“三月间,弟子并未离开本派,所谓燕京城外调戏女子之事从何谈起?”夏兴道:“弟子夜行登封城外,见一黑影鬼鬼祟祟,便紧跟其后看个究竟,不想那人却是个采花贼。弟子一路捉拿,追到嵩山,最后还是让那贼人逃了。弟子虽与那人交手,但并没有打伤他。弟子所言句句属实。”
陆九星道:“二位都听到了吧?你门下弟子作奸犯科,本派弟子还不该行侠仗义,替天行道,莫说打伤了他,就是打死了他,也不为错。”
花木道:“姓陆的你别得意太早,还有他俩呢!”
余震道:“那日我们夜宿在嵩山脚下一家客栈,晚上多贪了几杯,第二日醒来,弟子的那把剑丢了。这件事,张师兄可以作证。若说我们曾欺辱女子,弟子愿发毒誓以示清白。”
陆九星道:“花老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