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弃了单刀道:“在下若用刀,胜之不武。”话毕,一拳击出。他并不想害他性命,只想揭穿他并非天下无敌,让他莫要狂妄自大。
西门秋月口里道了一声:“倒下!”说着一根手指一触那大汉前胸,那大汉,眼珠一瞪,身体顿时僵住,片刻往后一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西门秋月微微一笑,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另外一个大汉一怔,随即来到那个大汉身旁一探鼻息,只见那人已然毙命。大汉一惊,声音颤抖着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西门秋月又饮了一杯酒,不慌不忙,不卑不亢道:“恒山紫月教教主西门秋月。”
那大汉不甘离去,趁西门秋月在此举杯饮酒是,窜上一步,一刀砍下。只见西门秋月不躲不避,左手中食二指伸出将刀面一夹,右手一拍桌子,酒壶盖子一起,从中击出一股酒水,正击在那人口中。那人撒手弃刀,后退两步,仰天倒地,又一动不动了。其余众人见了撒腿逃出店外。西门秋微微一笑,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又过了片刻,又走进来两位道姑,年纪都在三十来岁,手中各拿着一柄宝剑。其中一个单掌一竖道:“贫道慧宁,敢问施主这地上躺着的二人可是被施主所杀?”西门秋月头也不抬,眼也不看,只淡淡道:“是。那又怎样?”慧宁道:“无量天尊!众生当慈悲为怀,不知这二位哪里得罪施主竟要对他们下杀手?”西门秋月道:“奴家看他们不顺眼,故而取了他们的性命。你看,他们死了,倒在这儿,奴家连吃饭都觉得恶心了。”
慧宁道:施主也太草芥人命了。这件事发生在大茂山脚下,恒山派便不能坐视不管。还请施主跟我们去见官。”
西门秋月道:“恒山派何时成了六扇门的爪牙?衙门,奴家是万万不去的。二位道长如果心下不平,大可来杀了奴家。我看江湖事还是江湖了。”
慧宁对另一个道姑道:“他不去,咱们抓他去。”话毕,二人都拔剑而出,围在左右伺机出手。
慧宁向另一位道姑施了个眼色,俩人一起出剑。西门秋月伸双掌左右齐出,二人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各自往身后飞去。她们落地便口吐鲜血,昏迷不醒了。
西门秋月自语道:“这些人难道都是纸做的么?奴家还没施什么劲儿,他们便都死了。”他说完,又饮了一杯酒,慢慢走出酒店。此时,客店里只有那地板上四条尸体了。
队伍继续缓缓行进。道路旁边一棵槐树下,躺着一个大和尚。和尚头又大又亮。在他身边放着一把纯钢打造的月铲,看样子少说也有百十来斤。
轿子行到离那大树还有一丈远的地方,只听和尚唱道:“杀人要偿命兮,和尚来评理兮,不男不女妖精兮,除恶扬善显正气兮。”
西门秋月走下轿子,来到大和尚跟前道:“你在唱奴家么?奴家刚刚杀了四个人,两男两女,两个道姑,两个俗客。”
大和尚睁开眼,盘坐起来,单掌一竖道:“贫僧有礼了。”一顿又道:“刚才施主在酒店杀人,贫僧都看见了。贫僧要劝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西门秋月道:“那奴家再杀一个人好不好,杀完那个人奴家便放下屠刀。”
和尚道:“施主是要杀我么?”
西门秋月道:“和尚脑袋大,大脑袋的和尚就是聪明。”
和尚道:“贫僧的命只属于佛祖,你拿不去。”话毕,拿起月牙铲一扫,而后一弹而起。
西门秋月往后一纵,笑道:“大和尚拿着这么个铁东西不累么?你还是歇歇吧。”说着,神色一厉,右手一弹,一颗石子朝大和尚击去。大和尚一闪身,石子射在树杆上,深深凹了进去。大和尚上前一步,抡起月牙铲便打。西门秋月一闪而过,不知怎的竟到了大和尚背后,一掌朝他脑袋上拂去,只见跟拍西瓜似的在他脑袋上拂出个大坑。大和尚扑通一声,倒地而亡。
这时,只听得钟声阵阵,由远处山中传出。西门秋月抬头一瞧,只见古刹飞檐,群鸟惊飞。他想那恐怕便是大茂山观宇了。
西门秋月对手下众人道:“先到恒山派观宇瞧瞧。”
上山之路十分陡峭难行,西门秋月让众人在山下等候,他独自一人,几个纵落便来到观门前。
他抬头一瞧,只见大不的门上挂着一块扁上书“青松观”三个字。西门秋月心道:“这是到了碧目天师张一官的修仙道场了。”
观门紧闭,院子里没有一点动静。现在,凭他的修为,耳力目力都已达至强,数丈之外,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有所察觉。
没有什么地方他去不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他的路,也没有什么人让他惧怕,他才不会老实的去敲门等待,只管身子一起,飘落进院子里。
小小的院落,没有一个人。西门秋月心想,张一官早已名扬四海,当初他是万万不及,如今不一样了,十个张一官也抵不了他一个,应该他来迎接自己才对,而不是四处去找他。他想到这,喊道:“张道爷,尊客到了,你还不来见礼。”他的嗓音又尖又细,好似鬼叫一般。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道从后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八个弟子。老道眯着眼睛,好似昏昏欲睡,张口道:“女客不要噪扰,贫道来也。”
西门秋月一瞧张一官,身体瘦小,骨瘦如柴,身形飘飘,却如似仙临;左手浮尘,背勒宝剑,口中念念有词,神态高傲轩昂。
“张道爷,真是好神气!”西门秋月有点不高兴地道。
张一官睁开眼,瞧了瞧观门,又瞧了一眼西门秋月道:“女客是何人?越墙而入,非奸即盗。众童儿给我轰出去。”
几个道童,捋胳膊,挽二袖,便大步奔过来轰西门秋月。西门秋月双臂一挥,三个道童都被甩出去,撞在墙上,摔在地上,疼得“哎呦”喊着不停,起也起不来。
张一官双眉一皱道:“不想,来者还是位武功高手,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