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发腋下夹着江云来到安全之处,周一发一拍江云的红脸儿道:“醒醒,醒醒!”
江云揉揉眼道:“我这是怎么了?”
周一发道:“我还要问问你怎么了。那女的一笑,你就变得又傻又痴,像丢了魂一样。幸亏我老周出手及时,将你抢出,否则你就是人家的阶下囚了。”
江云道:“那多谢前辈施手相助。”
周一发道:“不值一提,咱们还是想想如何应对眼前之事。”
江云站起身道:“玉儿再去战她。”
周一发道:“你可要小心,别再招了她的道儿。”
江云道:“前辈不必挂心。”
此时,樊冰柔叫道:“江云,你有本事再来跟奴家大战三百回合。”
江云远远便喊道:“魔女别嚣张,玉儿来也。”说着,身形一起,飘落近前。
樊冰柔又微微一笑,江云心道,又来了,忙把双目一闭。
樊冰柔道:“你把眼睛闭上还怎么跟我打?”
江云道:“我把眼睛闭上一样跟你打。”
樊冰柔道:“那你就闭着吧。”话毕,一扬龙鞭便朝他打去。
其实江云并没有将眼睛闭实,留着一条缝,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一鞭击来,身形不动,左手一抄,硬是把鞭条抓住。
樊冰柔用力回夺,却如移磐石一般,纹丝不动。她心里又惊又气,不禁用上浑身之力,没想到在她用劲最足的时候,江云撒手了。只见樊冰柔一声惊呼,摔倒在地。她这一摔可不轻,倒在哪儿一动不动了。
“江云,你杀了我。”她知道她越让他杀她,他越不会杀,一定会放过她。现在,江云只要进一步,握住拳头,随便朝她身体某个部位一击,便能治他于死命。不过,江云没有这么做,正如她想得那样,江云说了声:“你走吧。”
樊冰柔道:“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江云没有吭声。
“我来告诉你,你太善良了。有时候太善良却是助纣为虐,你懂不懂?”
“你走吧。”
他还是那句话,说完不再看她,走到余二娘身前。他知道他们之间少不了一场大战。
樊冰柔很想走,可是现在她浑身疼痛,一时还走不了。她微微扭了一下身子,看着他和余二娘,她在想他们快点打起来,最好她也败下阵来。她并不是希望江云取胜,而是希望自己不比她差。
余二娘不是傻子,钟家兄弟败了,西门秋月败了,樊冰柔也败了,她会取胜么?现在,江云地功力突然增了数倍,这一点,她还是能看出来。既然打不过,为什么还要打,还要受伤,还要丢人?那就不打呗!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余二娘笑道:“小娘子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很明显的一句假话,却显出她没有了丝毫敌意。
樊冰柔气得要死,她的盘算破灭了。
余二娘道:“姐姐,妹妹先走了。”话落,身形一纵,跃墙而出,比兔子跑得都快。
樊冰柔站起来了,一步步挪出了庄门。
西门秋月还在哪儿怔怔发呆,似有所思。
“西门教主请上座喝一杯。”江云道。
这一杯酒他是万万不能喝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敌人,而不是朋友。他们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他想到儿子的惨死,心又横恨起来,厉声道:“江云,本教主还会来找你,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话毕,拂袖而去。
江云又为蓬莱派立下大功,众弟子将他高高举起,高高抛起,欢腾一片。
江夫人直犯嘀咕,他的儿子明明叫云儿,为什么人人都喊他玉儿?
大门紧闭,众人归座,酒香飘飘,欢意更浓。
冷青山行武落败,自言惭愧,自罚三杯。
陆九星道:“师弟武功一般,但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天下第一。”
冷青山道:“师兄过奖!过奖!”
这时候一名弟子禀告道:“少林空言大师求见。”
陆九星道:“请大师客厅说话。”
陆九星走进客厅的时候只见站着一个光头大和尚。一身灰衣,风尘仆仆。俩人寒暄一番,各自落座。空言道:“当今武林中突然冒出一个紫月教。教主西门秋月欲要一统江湖,已经平灭华山派,还有一些小门派也弃明投暗,投了紫月教。蓬莱派乃名门正派,紫月衅事,岂能视而不见?请陆掌门下月初一务必赶往少林寺共商大事。”
陆九星道:“老夫必然前往。”
这次武林大会,陆九星本来只想带江云一人参加,不想丁香、周一发、胡菲菲、就连月灵也要一同去。陆九星一人拗不过这许多人,只得答应,随人心愿。
晚间,江云睡不着,在院子中走来走去,思绪万千。陆秀儿拿着一件新衣道:“明天出行把它换上吧。”
江云道:“这是给云儿的?”
陆秀儿道:“这是给玉儿的。”
江云接了道:“谢谢秀儿姐”。
“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么?”
“不,我想了很多,此时正是多事之秋,等明年春来,花儿一定会更香。”江云打趣道。
“胡言乱语,现在不就是在春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