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众人齐聚戒律堂,将那两人押了上来。那个胖子名叫张雄是天煞门五虎将之一。而那瘦子名叫吴德,外号飞天神鼠。
阎森怒道:“张雄,天煞门对你不薄,为何还要背叛?”
张雄道:“天煞门对弟子不薄么?弟子十五岁就加入本派,几十年来为本派披肝沥胆,马首是瞻,可是二尊是怎样对待属下的。且说那个汪涛有何德何能,居然爬上护法之位,老子还要对他恭敬有加,言听计从。老子受够了气,老子不干了。西门教主则不同,他已经向弟子承诺,等一旦铲除天煞门,天煞门便由弟子接管。这样大的诱惑,弟子岂能不就犯?”
阎森怒道:“你反叛本门,该当何罪?”
张雄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阎森道:“你想死,还没有那么容易,我且问你,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行动?”
张雄道:“您老人家别问了,在下宁可一死,也不吐露一个字。”
阎森道:“你小子有骨气!你以为这样我们二人便对你没有办法了么?”一顿道:“来人,把他的妻子、儿子押到刑场,没隔一个时辰,便从他们身上割一块肉,直到他们死为止。”
张雄一听,急了道:“千罪万罪归弟子一身,与我的家人何干?”
阎森道:“他们知情不报,帮你隐藏罪过,亦是犯了门规,也当一死。”
张雄听罢,一下软了,道:“其实弟子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弟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阎森道:“昨晚你们二人密谋什么?是不是要毒害我们二人?”
张雄点了点头道:“弟子也是没有办法,弟子罪该万死,请二尊立刻结果了弟子的性命。”
阎森目光移向飞天神鼠吴德,道:“他说的句句属实?”
吴德眼珠一转道:“非也,那包毒药是他自己准备的,与小人无关。”
张雄道:“那包毒药明明是你交给我的,要我伺机毒杀二尊,你为何不敢承认?”
吴德道:“昨夜,他约我喝酒赏月,毒药害二尊之事小人一概不知。”
阎森道:“吴德,你既是紫月教的人,那我问你华山派门人被关在哪里?紫月教跟万宗门是不是一伙的?”
吴德道:“小人不知。这种门中要事,小人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阎森道:“来人,拉下去先打四十棍再说。”话落,便有两名大汉上来抓他。
吴德满脸惧色,连连叩头道:“小人说,小人说,他们都被关在吴家堡。平华山,灭蓬莱都是完颜芳心指使西门教主干的。”
花木道:“哪个吴家堡?”
吴德道:“就是山西吴家堡。”
阎森道:“来人,先把他们押下去。”
张雄、吴德被押了下去,陆九星疑惑道:“天煞门与华山派乃是冤家对头,二尊为何一定要知道华山派门人的下落?对二尊有什么好处?”
阎森叹了一口气道:“不瞒诸位,华山派弟子冯少卿乃是老夫一位故友的孩子。这位故友临终前让老夫答应她一定要好好照顾他。这是老夫心头的一块病,无论冯少侠是生是死,老夫都要知道他的下落。”
陆九星道:“原来如此。”一顿道:“二尊,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阎森道:“还请陆掌门相助,帮老夫将冯少侠救出魔掌。老夫千恩万谢。”
陆九星道:“既然是共同对付紫月教,那么我们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个忙陆某帮定了。”
阎森道:“多谢了。”
一条大道上飞奔着十几骑。阎森、陆九星、江云带着十几名门中好手赶往山西吴家堡。
吴家堡坐落在风陵渡以北三十里外,是吴家修建的一座小石城。城墙颇高,护城河深,外有吊桥,内有千斤闸门,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
这一日,众人到了风陵渡,在一家客栈住下。
众人以免引人注意,全都商人打扮。晌午吃饭时,江云向店家打听吴家堡离此地还有多远,店家道:“吴家堡该改名叫林家堡了。”江云疑惑问道:“这是为何?”店家道:“吴家人已经死光了,现在吴家堡的主人姓林,吴家堡自然要改名叫林家堡了?”江云道:“那吴家人怎么都死了?”店家压低声音道:“满门全让人……。”说毕,伸手做了一个斩的手势。江云道:“凶手抓住没有?”店家道:“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午后,三人纵马朝吴家堡而来。三人藏身树林中,对吴家堡这座城池进行观察。只见这座小城城墙很高,城下又有一条宽宽的护城河环绕。吊桥拉起。城楼上驻满了青衣执刀大汉,戒备十分森严。
陆九星道:“想要进入城里就是一件棘手的事,救了人再出来,又是一件登天的难事。”
阎森道:“桥到船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
三人回到客栈慢慢想救人的办法,可是绞尽脑汁,也无计可施,这一晃便过了三天。
这一日三人正在堂中饮茶,就见四个小伙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一坐下便让店家快上酒上菜。一个喊道:“我们可是往吴家堡送酒,今天下午必须到,快点上酒菜,我们吃了也好快点赶路。”
江云朝门外一瞧,果然不远处听着一辆马车,车上放着几十个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