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鲁走进大帐的时候,看见木朗坐在那儿,眉头紧皱,似有所思。
哈巴鲁道:“公子有何烦恼?”
木朗道:“江云这个人终究不能信任,若是除掉他,无疑又损失一员大将,思之想来,让人烦恼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哈巴鲁道:“将军不必烦恼。江云的确是武艺高强,但是少了他一个对我们又有什么影响。”
木朗道:“话虽如此,终觉有些可惜。”
哈巴鲁道:“公子突然想起要除了他,他是不是有地方得罪公子了?”
木朗脸色一沉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太多了,小心你的脑袋。”
哈巴鲁连连称是。
木朗道:“那该如何除去他呢?他的武功,军营里没有人比得过,又不能把事情闹开,他毕竟是有功之臣,杀之让人寒心。”
哈巴鲁道:“属下请他喝酒,等他醉倒以后……,嘿嘿,你看?”
木朗道:“你去办吧。到了任何时候都不能出卖我。”
哈巴鲁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哈巴鲁出去了,木朗一阵冷笑心道:“江云,你敢跟我争女人,这就是你的下场。”
他们在谈话的时候,周一发正好从帐篷边上经过,将他们的谈话全部听去,而他们俩却未发觉。
哈巴鲁抱了一大坛美酒来到江云帐中。江云立下大功,被成吉思汗封为千夫长,正是人生得意时。哈巴鲁道:“江公子,不,江千夫长,咱们喝两碗。”江云道:“巴鲁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找兄弟喝酒?真是难得。莫非有什么喜事?”
哈巴鲁道:“当然有喜事。”
江云道:“喜从何来?”
哈巴鲁道:“弟妹快要分娩了吧?这不是喜事么?再者,你荣升千夫长,我还没有向你道贺呢。”一顿又道:“再说,你来草原都一年多了,大哥也没请你喝一回酒,这是大哥待客不周了。这些日子无战事,咱们好好喝一回。今天我哈巴鲁不醉不归。”
江云道:“大哥快请坐。我这里有些羊肉干,正好下酒。我江云奉陪到底。”
哈巴鲁笑道:“爽快!”
俩人盘坐在茶几前,相对而坐。哈巴鲁斟了两碗酒,已毕道:“江兄弟请。”
二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这时,门帘一挑,周一发走了进来,道:“有酒,太好了,兄弟也来一碗。”
江云道:“周前辈是闻香而来吧!”说着拿了一个碗,放在桌上,斟了一碗。周一发就住在江云旁边,酒香浓烈,周一发自然闻得到。
周一发道:“真是美酒!我老周有些日子没饮酒了,这嗓子眼儿里只痒痒。”
江云道:“周前辈多饮几碗,让你解一解馋。”
周一发道:“周某人就不客气了。”
哈巴鲁不乐意道:“老周,下次你再来。这次,我只请江兄弟,酒不多,恐怕不够喝。”
周一发伸到嘴边的碗又放下,一脸不悦道:“人家瞧不起我老周,我还是走吧。”
江云道:“别!周前辈,你若走,这酒我也不喝了。”
哈巴鲁一看,今天这事要黄。他一琢磨,黄就黄了,千万别让江云起疑心。他想毕,忙道:“周前辈,是我哈巴鲁不对,您别见怪,我敬你一碗。”
周一发闻听脸上立刻露出笑容道:“没事,没事,我老周心宽的很。来,干杯!”
俩人干毕,周一发道:“云儿,你也敬罢鲁一碗。”
江云道:“云儿敬大哥一碗。”
俩人又干了一碗。
一坛酒喝完,只见哈巴鲁趴在茶几上已然酒醉。周一发推了哈巴鲁一下道“巴鲁,来,咱们再干一碗。”哈巴鲁哼了两声,便没了动静。
周一发道:“云儿,刚才我经过木公子大帐时,听见他们的谈话。你道他们说什么?”
江云道:“他们说什么?”
周一发道:“他们要害你。这次,他请你喝酒,就是张罢你灌醉后再……。”说着做了一个斩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