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押着完颜青又回到颜府。几人都换上府中家丁衣服,准备妥当,便又往鬼哭山庄而来。
刚出城,就见一支金兵马队疾奔而来。完颜青见状撇下众人疾步迎了上去。
江云纵身追上,可是已经晚了,完颜青已经跑到马队近前,说了两句话,便闪在一边。紧接着,马队便朝众人冲来。
其他家丁也往两边一闪,场上就剩他们几个,暴露无遗。
片刻,马队将他们团团围住。这支马队约有二百来骑,一个个身着重甲,手执弯刀。为首一个是个黑面青年,目如星光,齿如白玉,手执狼牙棒。
那将官道:“将这几个人就地正法。”说罢,看准一个,抡棒就打。
众人闻听纷纷拔出宝剑。江云见那将官,朝他一棒打来,便就地一滚到了马下,一剑朝马腿膝盖削去,已毕,又往一旁纵开。只见那马立刻摔倒,那名将官滚落下马。众人见状纷纷效仿,凭借高超的轻功,敏捷的身法,避开刀剑,移身马下,削其马腿关节。时间不大,这二百骑已经损失大半。倒地的金兵爬将起来,又上前厮杀。他身着铠甲,有恃无恐,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般。这支骑兵十分强悍,江云、莫天愁、马天星三人杀敌避让,游刃有余,可赵田广、岳妙影武艺较弱,勉强可以支撑。
江云怕有人伤亡,便道:“我顶住他们,你们四人快走。”
莫天愁道:“我也留下,你们三人快走。”
这时,岳妙影支撑不住,被一名金兵一踹倒地,马天星见了上前抵住金兵,让岳妙影快走。马天星一脚踢翻那名金兵,道:“二位保重!”话毕,便去追赶赵田广、岳妙影二人。
人多势众,江云不敢掉以轻心,抱着一死的勇气,施展开幻影剑法,只见他在金兵人群马队中游走穿梭,伺机出剑,杀伤无数。他出手如电,剑光一闪,便是血花飞溅,令金兵众人无不胆寒。
江云见三人已经走得无影,便道:“莫掌门,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也先撤吧。”
莫天愁一剑横削,杀死一名金兵,退到江云身旁道:走——。”话毕,二人一起纵出,跳出人群。
二人朝那三人相反的方向纵跃,行了一炷香的好功夫,才停下,回头一望,只见那支金兵人马已经被他们甩得无影无踪了。
当下,二人环顾四周,见不远处有一座道观,便走了过去。此时,天已渐晚,他们打算在道观借宿一宿。
二人来到道观门口,莫天愁上前叫门。过了片刻,就见一个小道童开门走了出来。
道童道:“二位何事叫门?”
江云道:“我们二人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前后都无客栈,想借宿一晚。”
道童道:“原来是这样。二位请进吧。”
二人进了道观,见观中并无香火,房屋陈旧不堪,不像有人久居之所,心下甚疑。
那道童引二人各进了一间厢房,已毕便离开了。厢房里也是尘土一层,床榻被褥上也不干净。他找了个扫帚,将床铺打扫一遍,这才躺上去合衣闭目养神。
也不知什么时候,只听有女子一声惨叫:“啊!”
江云一惊而起,心想:“道观里怎有女子尖叫声?莫非这里也是个藏污纳垢之地?”他想到这,便走出房间往后院而来。走到门口,只见门上上了铁锁,铁锁锈迹斑斑,好像多少年没有开启了。他又四处转了转,并无其他门口。
无奈,只能翻墙而入了。他身形一纵,上了房顶,朝后院观瞧。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这后院跟前院,简直两个世界。只见后院地势渐低,群楼耸立,玉宇灿烂,碧水如镜,曲径通幽,四下布满奇花异草,奇香阵阵,真似一个人间仙境。
江云见罢身形一跃,飘落院中。便见一个僧人满脸微笑,走过来双掌合十道:“老衲不智,这厢有礼了。”一顿又接着道“施主,有缘到此,老衲喜出望外,请厅中叙话。”
这个不智乃是不悲和尚的师弟,也是贪财好色,在巴蜀犯了几宗人命案子,逃到北方,经不悲引荐,投靠在万宗门下。然而此刻,江云岂知他是何许人也?
江云双掌合十一礼,便跟着那僧人逶迤走进一间客厅。一路上见不少丫鬟,姿色非凡,服饰华丽,来来往往,匆匆不绝。
江云进了厅中,便有人献茶。
那僧人道:“施主为何到此?”
江云道:“在下路过此处,借宿观中,心中沉闷,难以入眠,故出来游走。想登高解烦,便上了屋顶,一见之下,甚是惊奇。按捺不住好奇,便跃下墙来。在下冒昧叨扰,还望海涵。”
不智道:“无妨!美景佳地谁不向往。”一顿又道:“请喝茶。”
江云端起茶呷了一口,道:“敢问大师这里是什么所在?”
不智道:“说出来,怕你害怕。”
江云道:“反正不是地狱冥城。”
不智笑道:“施主错矣,这里就是地狱冥王殿,九泉阎王府!”
江云笑道:“大师说笑哄我哩。”
不智微笑之中露出一丝阴毒,江云见状心头一惊,问道:“大师到底是什么人?”
不智笑道:“杀你之人!”
江云大惊站起身,正欲拔剑,只觉头昏目眩,如腾云驾雾一般,脚下不稳,便歪倒过去。他想爬起来,却感觉浑身如泥,一点力气都没有。过了片刻,便感觉有人将他架起,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江云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一艘小舟上。以前的事,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