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二老同夏婵一起来到客栈。此时,天将微亮。三人就在前堂围桌而坐,低声细语。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客人陆续从楼上下来用餐。江云见到三人满心欢喜,施礼道:“二位前辈怎的在此?真让人喜出望外!”话毕,在桌前坐下。
夏蝉郁然道:“杀人真凶已经查到了。”
江云惊讶道:“是什么人?”
夏蝉道:“是上官微指使岳洪江干的。你打算怎么办?”
江云道:“上官微与完颜芳心之间的仇恨极深,她杀她也不足怪。上官微算不得坏人,往日有恩于我,既然是这样,我就一概不追究了。”
端木青道:“江大侠真是好胸怀!”他这句话里大有讥讽之意。
江云道:“完颜芳心作恶多端,当有此报。”他虽然这样说,眼神里的哀伤缺难以尽掩。三人都知道他心情难过,当下都一言不发。其实江云并不是为完颜芳心的死而难过,而是想到这一生从来没有得到她的母爱,而痛苦遗憾。
江云不敢失态,片刻一拭眼泪,道:“如此,这里便再也没有我牵挂的了。”一顿又道:“可是,也不知是什么人又要害我性命?”夏蝉道:“亦是上官微。”江云一惊,问道:“她为何害我?”夏蝉道:“她害怕你将来跟她作对,故先下手为强。”
江云道:“我怎会跟她作对?”
端木蓝道:“上官微变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上官微了。现在,在她眼里只有名利二字。”
江云道:“我们毕竟是多年的朋友,算了,我不想再追究了。”
夏婵道:“事情已经查清,我也该回去复命了。”一顿又道:“二老,有何打算?”端木青道:“我们打算到江南游历一番,也不枉此生。”
江云道:“二位前辈,我们刚刚聚在一起,这片刻间又要分别,实难舍得。”
端木青道:“等我们从南方游历回来,便上火灵岛看望诸位英雄。”江云道:“晚辈一定恭迎大驾。”
四人吃饭、饮茶、聊天欢愉了一日,次日起早分别上路。
夏婵与江云同行往东纵马疾奔。才行了三十余里,便见路两边各杀出一支人马。这伙青衣人,俱执弯刀,领头之人却是一个黑衣人。
江云一抱拳道:“岳掌门,还不肯放过在下。”江云一猜便知是他了。
黑衣人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说罢身形一纵,一掌击出。
江云见黑衣人杀来,只得也一纵迎上。眨眼间,二人又杀在一处。
众青衣人也纷纷朝夏婵围来。夏婵右手一挥,顿时白光如雨,却是几十枚银针一起射出。少倾,便有十几名青衣人倒地。她所发射的银针上涂有毒药,人一旦中针便会晕倒。但不会危及生命。
暗器射毕,又一纵身落马,挥刀杀敌。夏婵也是武艺高强,轻功和内功也是十分不凡,当下施展开平生所学,只杀的这伙青衣人喊爹叫娘,四下奔逃。
她杀开众青衣人围攻,便上前助江云。二人合力抵挡岳洪江,但也难分难解,不分上下。
斗了一千八百九十六招时,只见两道青影犹如飞燕掠空飘落近前。
二人一瞧来者正是冰火二老,心中大喜。
二老上前助战。
端木青道:“我们心里有点不放心,便追上来看看,不想真让我们言中了。”
岳洪江道:“二老,你们胆敢背叛郡主。”
端木蓝道:“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背叛也罢。”
岳洪江道:“跟大蒙国作对你们没有好下场。”
端木青道:“或许,你要死在我们前面呢。”
岳洪江见二老嬉皮笑脸,不被话语所动,反唇相讥,不禁大怒道:“气煞我也!今日定取二人老命。”说着再强运内力,一掌掌击出。每一掌力逾千斤,势不可挡。他武功虽高,但四人轮番进攻,发一招,便跳开,再伺机动手,搞得他也手忙脚乱,难以占到四人半点便宜。
他们斗了足足两个时辰未分胜负。众青衣手下只围在圈外,左右移动,谁也不敢上前。在他们眼里,只有拳掌飞舞,人影晃动,模模糊糊,难以分辨。他们动作敏捷至极,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冰火二老见斗了许久也不能取胜当下只得施出冰火神功。他们起初跟岳洪江交战未敢使用,只怕误伤夏江二人,如今也顾不得这些。只见一人手上生起一团火焰,一人手心寒气凝聚。二人大吼一声,冰火齐发,犹如冰火二龙,朝岳洪江射出。
岳洪江不想冰火二老突然施出绝技,一个不提防,左肩被火燎了一下,右肩被寒气逼了一下,虽然受伤不重,但已被唬得魂飞魄散。当下,什么也不顾了,拔足飞奔而逃。
四人见岳洪江狼狈逃走,都不禁大笑。已毕,冰火二老又送了二人一程,便分别离去。
且说翠云得知母亲完颜芳心被人杀死,哭的死去活来,欲要自尽陪母亲而去。正在梁上系绫,突然门被撞开,只见一个白面僧人一脸淫笑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