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道:“她从小荣华富贵,怎舍得一死?”
乌梅道:“我若杀不了仇人,翠云有一天也要报仇。那时,翠云必然不敌,必然命丧其手。等你妹妹死了,你才知道怜惜她。”
江云道:“请郡主看护好她也就是是了。”
南宫金贵道:“江云,你不要不识抬举。郡主亲自来请,给了你莫大的面子,你还是不领情。真是可恶!”
玄明道长道:“完颜门主毕竟是你生母,母亲被害,儿子却不报仇,甚至还护着仇人,知情人自然无言他说,若是不知情人必然骂你不孝。大侠的侠名岂不尽毁?上官微既然对大侠有恩,可以放她一马,可是岳洪江跟大侠毫无瓜葛,岂能也放了?”
乌梅道:“只需你帮我们擒住岳洪江即可。”
江云道:“此人武艺极高,我不是对手。”
乌梅道:“夏蝉卫主已经去了巴蜀,求她恩师荐人相助,到时你们合力擒他。”
李坤道:“据我所闻,岳洪江也非什么善类,杀他也是为江湖除一害。”
陆九星道:“李大侠说得没错,岳洪江的确不是好人。说实话,我们当年还是好朋友哩。为何与他断交了,只因他做了一件大恶事。二十多年前,我在泰安与他认识,当时情投意合,结为莫逆之交。后来,我请他到蓬莱山庄做客,路途上夜宿一户人家。”
半夜里,陆九星听见一声惨叫,便穿衣下床来到屋外。他刚到屋外便又听见一声惨叫,她心知不好,于是便循声找来。一边走,便见许多家人也赶过去。陆九星便跟在其后。进了一个院落,便见地上到处都是尸体,血流成河。
陆九星心想贼人一定未逃远,于是纵上房顶,沿着屋脊而行,一路查找,只见一个人影抱着一个什么东西,正跟两名家丁动手。只片刻,那两名家丁便被他杀死。
陆九星不敢迟疑,纵身追了上去。一直追出府门,又饶城行了二十多里,那人突然停下。
陆九星道:“你是何人,乱杀无辜?”
那人揭去蒙面,陆九星一看惊道:“贤弟,怎么是你!”
岳洪江道:“大哥你看,这里面有件好宝贝,正好一对,咱们一人一个。”
陆九星忿道:“你为了这么个东西,杀死那么多人,你的心当真狠啊!”
岳洪江道:“这件东西可是宫里的宝贝,只要把他一出手,一辈子吃穿不愁。”
陆九星道:“东西我不要,今夜之事我也可以当做没看见,不过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得阳关道。”
岳洪江道:“你既然如此无情,我也就不义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陆九星说到这,顿了顿又道:“后来,我听说他发了大财,成为当地首富。如今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心里一直都很愧疚,不该包庇他,让他至今逍遥法外。”
李坤道:“此人不杀,真是愧对天地良心!”
江云道:“既然此人如此作恶,我江云势必将他铲除。”
乌梅郡主大喜,问道:“我们何时出发?”
江云道:“你们先行,下月初一,我必到南京。”
乌梅道:“也好!”
乌梅郡主等人离去了,江云来见娘亲,把又要外出的事情说了一遍。江夫人只道让他小心行事。
过了几日,便辞别众人启程。不一日,到达南京,算算日子正是四月初一。
他一进城门,便见玄明道长、南宫金贵站在门内。二人大步迎上来,玄明道长道:“特奉郡主之命在此迎候,请——。”
三人进了郡主府,来到一间厅中见过郡主。乌梅道:“云儿,暂且住在这里,等夏卫主一回来,便商量动手。”
江云便在宅院中住下,一日三餐丰盛,床榻舒适,专等夏婵回来。平日无事,便与众人切磋武艺,倒也乐在其中。
一晃月余,不见夏婵回来,乌梅郡主都心焦。
这一日,有一位师太求见,众人随郡主一起迎出,只见来人正是净真师太。
进了厅中,乌梅问道:“夏卫主在何处?没有同师太同来?”
净真叹了一口气道:“本来一路而来,不想路上出了点意外,老尼也不知她的下落了。”
江云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净真道:“事情说来也奇怪。我们从巴蜀一路往北,行到太白山下,宿了一夜,次日便不见了她。老尼在客店等了两三日也不见她回来,又无处可寻,只得先来见郡主。”
乌梅道:“难道夏卫主出了事?”一顿又道:“云儿,有劳你和玄明道长、南宫先生一起前往太白山下,一定要找到夏卫主。”
净真道:“老尼也要前往。”
郡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