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秋清楚，白能出席场合，有意鼓励自己。

他本身定是不喜，何况那些目光，明显有不善的……因此，并未按着父亲所言，借着沈家光环，延迟在台上时间。

三两句，介绍过自己。

之后，牵着沈少白，正要离开这里。

却是沈少白，手上微微一止：“你的介绍，就这些？”

在场的，多半都是画界里的，皆是有些身份，这场晚宴，重点就在于——凌素秋。

这般想着，沈少白上前。

凌素秋担心，他眼睛不便，只能并肩跟上。

恍然间，听着他道：“素秋，虽然年少，不过学画多年，画功卓越。在场诸位，看在沈某面上，以后多有照拂……”

他这般言语，明显是在昭示，不能在生意上，同凌家为难。

更深一步，他就是凌家靠山，关系匪浅。

诚然，凌素秋在国外，闯出一点名气，终究只是女子……凌家，唯有凌素秋，这一独生明珠，没有男子继承，难免遭到有心的惦记。

只是，沈少白这时开口，跟沈家对上？恐怕——谁也不敢！

一时间，全场静寂。

“白，你……”

“不是说过，我陪你出席。”

清楚素秋，性子偏于柔和，势必遭到欺负……考虑这点，沈少白才有心出席，帮她一把！

台下，唯爱怔怔的，望着这么一幕。

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原来，他待别的女子，也能这般温柔！

却也是因此，生生感到——他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