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舒当然明白宋屹楠的意思。

依照阿元的性子，肯定会再次不辞而别。那么他们之间，那短暂的两个月都不会存在。

她真是蠢，自以为被人伤到极致，却没想到阿元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守着她、保护他。她那般痛恨他的时候，从来就没想过，他有着这样深入骨髓的难言之隐。

后来他的病……尽管难以开口，顾南舒还是问了出来。

好了。宋屹楠摆了摆手，大概真得是上辈子好事做多了，老傅九死一生，但老天爷还是给了他一条活路。六年前因为感染，他在圣彼得医院长住，有幸认识了英国心外科首屈一指的专家，我们一起给他制订了长达三年的康复计划，他的身体日渐好转。

那他为什么不回国找我？

顾南舒下意识问出口。

回国找你？以什么名义找你？宋屹楠扯了扯嘴角，脸上的不屑愈发明显，陆太太可不要忘了，那个时候，你已婚三年。我要是没记错，当时还有媒体拍到陆景琛一脸紧张抱你进医院，那些八卦杂志上怎么写得来着？说你意外怀孕，但是陆总疼爱娇妻，不懂节制，搞到流产，嗯？

顾南舒听了，双颊瞬间烧得通红。

明明是夫妻之间最平凡的事情，可是这些话从宋屹楠口中说出来，她尴尬地几乎要站不住了。

什么意外怀孕？

什么不懂节制？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