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莱希，可以停了。”

项乾低沉的说话声音中带着些许颤音，不难想象他现在紧咬着牙，咬合肌鼓起说话的模样。

“唔？，出事了？……是吞噬问题还是……乐园？”

通过瞄准镜小丑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脸戾气杀机的项乾。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项乾流露出这副表情。

第一次还是在香港。

他们从曼谷坐飞机到香港，受邀去一家白金五星级酒店见面谈一笔‘生意’，跟他们谈生意的人叫王申，喜欢投资像拍影视剧之类的娱乐行业，经常和女明星传绯闻，是全中国最抢眼的风头人物。

建鹏集团是一家在整个世界都数一数二的顶级公司，在中国无人不知，连主席要见建鹏集团的董事长都得提前几天预约。

而王申就是建鹏集团董事长的独子，板上钉钉的接班人，未来建鹏集团的董事长，他们要去的那家白金五星级酒店酒店也是建鹏集团旗下的产业。

他们由王申亲自带领到酒店的一间包间里，一进房间满屋子淫秽气息就扑面而来，挡都挡不住。

当时他注意到项乾似乎对这些很是反感，面色不是很好，但项乾也并没有说什么，这很少见。

估计多半是看在王申他爸在中国的影响力和这笔‘生意’的重要性上才没有说什么吧。

据他对项乾多年的了解，绝大多数情况下，项乾是绝对不会让他自己承受那怕一丢丢的委屈，或者换句话说，项乾就是那种有事就说，有火就发，生气了就杀人，根本不知道‘忍’字怎么写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爱管项乾叫二愣子的原因。

他猜项乾这种性格多半是根他的以往的经历莫大的关系吧，项乾的过往他还是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他现在还记得项乾经常对它说的那句话‘我姐给我说，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要让自己难过不开心，不要哭，要坚强，要强大。’

但每当项乾说这句话时眼底都会闪过一丝隐晦的凄凉，就像夜里独自蹲在雨中某处角落默默哭泣的小男孩。

至今项乾都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以为小丑不知道，但其实他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想触碰到他的伤口，怕他疼。

寒暄过后进入主题，原本刚开始谈的好好的，但就在小丑中进了一趟厕所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他当时还在厕所里尿尿，刚尿到一半，就隐隐约约听到一个轻描淡写的声音在说什么‘女人嘛，一条只知道跪舔的狗而已，哦，狗都算不上，何必那么在意呢。’

紧接其后的就是一道低沉而带着些许颤音的说话声音透墙传来，不难想象那人紧咬着牙，咬合肌鼓起说话的模样。

‘然后你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狗杂种都算不上的寄生虫！渣子！’

在听到这声音后，小丑就知道要出事了，尿还没尿完就提起裤子，赶紧冲了出去。

然而他担心的还是发生了，等他跑到门口时，只看到三具被拧断脖子的尸体和一对蹲在一旁伤痕累累满脸恐惧的姐妹花。

尸体一具是王申的，一具是他的心腹加贴身保镖的，还有一具是王申他爸派来的保镖，据说前一个是顶级国术大师，后一个是什么什么拳大师，他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