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偷跑进去。更没想到，董建会被你干掉。”

朱迟看了眼远处的谭轩，又补充了几句。

“你觉得牛杰还会来找我么？”陈南问。

“不会。”

朱迟斩钉截铁。

“你那么了解他？”

“很简单，老大回来了，没人敢在老大眼皮子底下耍手段，除非牛杰愿意为了石小银赌上自己的性命，据我所知他对那女人还没爱到那个程度。”

“原来如此。”

陈南像是终于放心了，朱迟也暗暗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

陈南眯了眯眼睛，忽然说：

“如果我想找他的麻烦呢？”

……

陈南报复的方式很简单。

将事情的经过，完整地写成一个报告，附上朱迟的证词，经由谭轩过目签字，上交到内务部。

内务部是一个特殊的部门，只对公司最高级的那位负责，主要工作内容是监管高层，好比明朝的东厂。

一周后。

陈南坐在升往地面的电梯内，战术眼镜上显示，他收到了来自内务部的一份报告。

他轻触镜框，报告内容以全息影像的方式出现在眼前。

其中事无巨细地描述了内务部针对他的报告，展开调查，确定违规事实，对违规者实行处罚的经过。

陈南跳过前面，直接来到最后的处罚结果。

“编号1024，石小银，因违反公司法第一百零七条，恶意报复游戏玩家，扣除所有贡献点，调入地下404层，永远剥夺回到高层的权利。”

“编号570，牛杰，因协助他人报复行为，免除安全处第三大队队长职务，扣除贡献点。”

“啧，活该。”

林其峰凑过来说了一声。

“牛杰本来是不服的，花了不少贡献点提出申诉，结果最后还是定了案。”刘璐有些幸灾乐祸。

“游戏”内玩家相互厮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牛杰就是以此争辩的，说董建遇上陈南纯属意外，不能听信陈南的一面之词。

好在石小银留下了不少证据，起码有七个证人指出，石小银曾在他们面前赌咒发誓，说一定要杀了陈南。

玩家在“游戏”里相互厮杀，那是因为规则如此，但将这种仇恨带到“游戏”之外进行报复是绝对禁止的，若人人都这样做，公司内部早就乱套了。

石小银的行为，越线了。

她被带到内务部审问，很快就招出一切，也供出了牛杰。

“很公平。”

陈南对内务部的处理，以及公司里的这条规定，表示十分满意。

“公司里有各项规定有内务部，当然公平了。”

刘璐咳嗽一声，趁机敲打陈南这个新队员，“但到了地面之后，毒气、怪物、异象……可没什么公平可言。”

“你准备好了吗？”

电梯停下。

屏幕上显示，当前的楼层是0。

门外就是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