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毕竟，林逸之在秦淮泽身边待了十几年，作为贴身秘书，也都没办法完全揣测到自家上司的想法。

王德林面如死灰。

他已经不再呛咳，但整个人却开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混社会的刘杰，妖色酒吧的负责人张海文，再加上个心理医生石庆水，本该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可就在今天，秦淮泽竟然派人忽然把包括自己在内的人“请”过来吃饭。

说请都算是好听。

那些家伙，可是拿着管制枪械抵着人脑袋扣押过来的。

而旁边，混混不知道王德林的心路过程。

他抖着手把那份文件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唯独有厚厚的十几张光线模糊且暗淡的照片。

刘杰心跳一滞。

他原本就紧张到快要崩溃的神经，一下就断开了，手指使不上力。

眼看着那些照片就要全部掉落在地上的时候。

林逸之的身子又动了。

他避开自己的伤口弯下腰，也没多什么话，仅仅是拿手捏住了刘杰的手。

秦淮泽见此，轻嗤一声。

笑不达眼底。

他半靠在椅背上，明明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可单单头顶上的光投射到那张漂亮到近乎于妖异的脸上，便有种令人恐惧到窒息的气势。

“说说吧，这人是谁。”

刘杰瞬间手脚冰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入脑，在脑海中炸出了烟花。

他手不抖了。

但刘杰抬起头看见秦淮泽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心里猛然跳出一句话——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