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
“傅大人。”
这确是朝会后第二日,不待张平去找,傅变主动来到国师府向张平报到。这反倒有些出乎张平意料,毕竟一来傅变在朝会上与自己针锋相对,而且他属于党人,应当知道自己与党人的矛盾,两人虽非敌对,却也却不和睦。二来,傅变年长自己十来岁,让他来给自己打下手,换了别人,怕是拉不下面子。三来这祭天之事虽是傅变提出,但他从未涉猎于此也未必帮得上什么忙。如此情况下,傅变还能这么主动的前来,当真是不简单。张平不由对傅变高看一眼,同时也心中警惕,怕傅变如此主动也许可能包藏祸心。毕竟朝堂之上被其不露声色的便坑了进去,不由得不让张平将眼睛擦亮,防止掉坑。
傅变不知因为自己的到来,让张平如此警惕。他不过是因为灵帝旨意,以及杨赐的吩咐前来。傅变看着张平年轻的脸庞,不由心中暗暗感慨。傅变心中虽不平静,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向张平请示道:“国师大人,不知可有何需要南容做的?”
“唔,”张平不过是气不过被傅变坑了拉傅变一起下马,也防止党人在祭天上做手脚,他其实并没有想到要让傅变做什么,傅变这么一问却将他问住了。张平顿了一下,随即说道:“傅大人无需客气,陛下为我赐字永安,傅大人叫我永安就好,我叫你南容你看可好,这祭天一事不知傅大人有何高见?”张平心中哪有什么方案,便将问题抛给了傅变。
傅变嘴角微微一抽,却未敢表示任何不满,回张平道:“国...永安,对祭天一事,南容实是一无所知,一切旦凭国师大人吩咐,凡南容力所能及,决不推辞。”傅变却是不上套,用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再次将皮球踢回给了张平。
张平微微一笑,“南容莫要自谦,我知南容学富五车,谋略涛涛,有经天纬地之才,这祭天一事乃是陛下亲自交办,又是南容你所提出,想来南容你定有腹稿,不防说来一听?”张平却也不吃素,将傅变一顿猛夸,然后一句话将球再次交给了傅变。
傅变撇了撇嘴,对张平的无赖也算是有了认识,张平这句‘你所提出’将傅变堵得无路可退,可他对祭天之事哪里清楚,哪里有腹稿可言,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永...国师大人,以南容之见,这祭天所需想来太常寺要清楚的多,国师大人不妨直接让太常寺准备一应事物。国师大人若是还有其他需求,也可一一向太常寺提出,让其准备。国师大人首要之事便是做好祭天法事的准备以及当务之急是选定一个良辰吉日报与陛下。”傅变无法,只得将一应问题引导太常寺身上。
张平心里发笑,面上却一脸郑重,“南容此法甚秒,实不相瞒,昨日一下朝,我便已去找过太常大人。”
傅变听了心里腹诽不已,你都做完了你还问我?嘴上却拍马说道:“国师大人果然考虑周详,南容不及也。”
“诶,南容莫要夸赞,我不过是笨鸟先飞。”张平摆了摆手,“只是这祭天的日子嘛确是让我为难啊。”
“大人此话何意?”傅变不解的问道。
“太常大人与我说,祭天一应所需准备需要时间,此时又赶上新年,所以这祭天的日子,太常大人订在了三月初三。”
傅变皱了皱眉:“这世间怕是有些晚。”
“可不是嘛,我当时听了,便说皇甫将军不日便要班师回朝,陛下即已定了要为阵亡将士招魂,这世间宜早不宜迟,不能寒了众将士的心,更不能怠慢了皇甫将军,因此我便与太常大人询问能否将时日提前,可是太常大人却是一口回绝。如此皇甫将军便要与一众将士在城外多等待数日,如此凛冬,怕实在是不好过啊,每每想到此,我便愧疚不已。”
信你才有鬼,你会这么好心,你会怕怠慢了皇甫将军?说不好这三月三就是你提出来的。傅变心中暗骂,面上做出感激状:“国师大人真是忠心为国,体恤将士,考虑周全,此事不是国师大人的问题,人力又穷时,还请国师大人勿要自责。”
“无妨此事我再争取一下,定不让皇甫将军和将士们挨冷受冻这么多日,也烦请南容传信皇甫将军,平就算拼着得罪太常大人也要讲时间往前提上一提。”张平一脸正气凛然,为辞劳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