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微微一笑:“上元节那日,有幸与令弟相遇,聊了几句,甚感投缘,当时提起嘉谋兄,所以有此一问。”
周忠却是未曾听弟弟周异提起此事,不由有些惊讶的笑了笑,“原来如此,倒是有缘。我这弟弟偶尔有些书卷气,还望国师多多见谅。”
“对了,永安那日祭天当真是道法高深,艳惊四座啊。让我看了心生仰慕。不知永安可否为我讲讲这道法?”
“哪里哪里,我这不过是些小道,哪及周大人这般经纬之才,掌大汉之粮帛。要说起这道法来,自是得从我道家的由来讲起......”
当下张平便向周忠讲解了道家由来、发展,太平道的创教理念,目标等等一些,直听得周忠双眼冒光,不住点头。
张平将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嘉谋兄,平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嘉谋兄成全。”
周忠听张平介绍道家倒是听得心头兴起,此时见张平如此问,便拍着胸脯让张平但说无妨。
“嘉谋兄,那日我巧遇令侄,觉得与我甚是投缘,更见其颇为机敏聪慧,更是心喜,因此动了惜才之念,想要收其为徒,不知嘉谋兄意下如何?”
周忠听了,认真思索起来,这事按理说是个好事,更何况那日见了张平确实道法高深,让周瑜拜其为师到也没什么不好,而且以张平位居国师高位,若是结此师徒之谊,日后也能在朝中也能有所照应,与周家也是一臂助。只是自己那个弟弟,颇为固执不花,怕是未必会同意此时。还有瑜儿生性跳脱,若是不服管教闯出祸来反为不美。只可惜永安想收的不是晖儿。
“能得永安垂怜,此乃瑜儿的福分。只是此事还需问过我弟周异意见,才能答复永安,还请永安见谅。”
张平笑了笑,“我自省得,还请嘉谋兄帮忙转到我收徒之意。”
“好说,好说。”
......
周忠返家后立将此事告之周异,询问其意见。
“兄长,这张平我倒是见过,看起来倒是有些能耐,只是其年岁尚轻,又有何本事能教导瑜儿,且道家之学如何能治世安邦,我欲携瑜儿往颍川一行,让其入颍川学宫就学。”周异有些不太愿意,倒不是看不起张平,只是觉得周瑜可以学到更好的。
“贤弟糊涂,那日祭天仪式你是没见,我却是看到了,这张平确实道法高深,能请来天神,能招魂祈福。而且他现今得居国师之位,对瑜儿日后必然能有所照应,再不济其身后可是有一个教派,以瑜儿之聪慧,未尝不可承其衣钵,这对我周家发展而言不啻为一件好事。至于颍川学宫,所学乃是儒法两家,以瑜儿之跳脱,未必适合瑜儿。”
“这道家更是讲究清静无为,怕是更不适合瑜儿。”周异翻了个白眼。
“你......”周忠气结,却依旧耐心劝道:“贤弟,如今年年灾祸,朝堂纷乱,大汉千疮百孔,我管陛下想要做文景二帝,复武帝雄风。如此之时,非是儒、法两家经义可治,反倒是这道家所学,倒是正合此时,汝不见景帝之尚黄老,武帝之尊太一,稳太平用儒家,治乱世用法家,养生息尚道家。陛下启用这张平十有**便是起的这个心思,所以......”
周异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片沉思,“兄长莫要再说,且容我思虑思虑。”